[转载]1991年朱楹、温镜湖采访严振衡第35盘录音

   1991年朱楹、温镜湖采访严振衡第35盘录音

                     扒词稿讲孟良崮战役

到3月底，敌人各路都按照计划出动。首长们一看有歼敌机会了。敌人一动，在这么宽大正面上，敌人有所动作，首长们想找机会打好仗了。为了麻痹敌人，留下了一部分电台，还在大矿地没动。部队很隐蔽，统统南下。一开始敌人没有察觉。我们3月28日下的决心，部队陆续行动。到4月10日以前敌人还没有察觉，因为我们的电台还在胶济线，在淄博大矿地工作呢。部队电台都不通话，完全靠传骑通信，靠电话联系。

到10日，敌人还是发现了。我们为什么要采取空中静默的办法？目的是不让敌人察觉，主要用传令兵通信。目的主要是不要敌人察觉。这是要利用敌人他要东西对进，打通临沂到兖州的公路。这时首长想以蒙山为依托，这些公路就在蒙山以南，想在这些地方运动中消灭敌人。

我们下去以后，10日，就被敌人发现了。敌人发现以后就纷纷收缩，然后他们就从兖州到临沂这条公路上，可以说由南往北，也可以说由西往东向我蒙山阵地进攻。想打通公路不控制蒙山不行，不控制临沂到青陀寺、垛庄到蒙阴这一条线也不行。所以在这个情况下一看我们被敌人发觉了，再勉强打没有什么好处。所以，既然战略企图已暴露，而且勉强打相反容易陷于被动，因此一看不行，所以在蒙山阻击了一下敌人。接着首长又想南边这个敌人不好打，太密集。那怎么办呢？王敬久这个集团刚刚到山东，没有和我们打过交手仗，首长就想拿他开刀。派了几个纵队哪？一纵、三纵、六纵、十纵，前后四个纵队，绕到这个王敬久集团的后面，打他的第二线的72师。泰安不是有一个72师，杨文泉是师长。

我军去打泰安，用十纵攻泰安，用其他三个纵队控制在手，准备在王敬久集团来增援的时候，在运动途中给敌人以歼灭。这样只要前面三个纵队一跟敌人打上了，我们在蒙阴新北以东的主力很快就可以抄到敌人后面这样部队给予王敬久兵团以大的打击。消灭他们一两个整编师。结果我十纵队攻泰安，南边的敌人也不来，那么要三纵也是会攻的部队喽，十纵、三纵、两个纵队打泰安，哪儿很快打下来了，消灭了整编72师，活捉了师长杨文泉。我们打完了，敌人也不来。我六纵又袭击了宁阳，消灭敌人两千多人。反正我们都打了胜仗，敌人都受了损失。敌人好容易才把兖州到济南段铁路才打通，现在你们又把泰安这一段拿走了，敌人也不管。敌人用的办法也就是在临沂以南跟我们决战的办法，人家采取密集靠拢、提法上有点变化，本质上一样。敌人是密集靠拢、齐头并进、稳扎稳打、避免一路突出，决不能因小损失牵动，而误大局。敌人就是密集成堆，慢慢地稳扎稳打往前推。

我们想在蒙山以南打一仗，拿了四个纵队绕到敌人后面，然后东西对进歼灭王敬久的整编72师一大坨。我们消灭了敌人的整编师，切断了他的津浦路，敌人也不回头。那怎么办呢？然后改回头，再想办法，派部队插到敌人一兵团和三兵团后面去，看能不能调动敌人。我们让七纵队过陇海路，下苏北；一纵也下鲁南；六纵下鲁南；三个纵队到龙海线上去，去打新安镇，打这些地方，抄敌人后方。这时毛主席有个电报，叫我们冷静、沉着、持重，要有耐心。不同意我们去惊动敌人。因为毛主席估计我们在后面也能打一些小仗，打一些好仗。但是汤恩伯有八个整编军（当时国民党军师相等于军）。他原有6个军，怎么变成8个军呢？他看见我们往南插，马上命令欧震兵团把7军、48军赶快调回临沂。敌人原来已经有6个军了，又把7军、48军调到临沂。你看他已经有6个军，又把7军、48军调到临沂，让这支部队准备向沂水方向进发。敌人有8个整编师（军），他后面的部队还不算。

所以我们的七纵队没有下去，一纵队下去了，又把他收了回来。六纵队下去了一下回不来，因为蒙山区在敌人手里，所以六纵提了个建议，是不是我们暂不回去，就在费县以南活动。首长（粟裕）同意说：好！同时告诉他们在那一带活动要隐蔽，不要暴露。王必成（六纵司令员）生怕打国民党74师忘了他们。首长（粟裕）说：“你放心！打74师准有你。”这样六纵就留在了敌后，就像下围棋一样为下一步战斗，打下了埋伏。

说着说着已经快4月下旬了，这时候我们想老这样和敌人顶牛顶着不行，就主动放弃了莱芜、新泰、蒙阴这一线。我们主力部队控制了蒙阴以东，以坦埠为中心，我们指挥机关就住在坦埠。刚才说起来很简单，我们从三月份下来，到四月下旬，部队折腾来折腾去，部队从西边走到津浦路附近，南边到陇海路附近，中间的部队拉过来，摆过去。而且在这时天气有些特别，本来4.5月份就经常下雨，下雨后天气特别冷。部队来回调动，战斗频繁，很多部队饿肚子，干粮吃完了，供应跟不上，因此很多部队出现饥寒交迫，不多，但是确实有冻死人的。因为全身都是是潮的呀。按道理说4、5月份怎么会冻死人呢？可是在沂蒙山区4、5月份连天阴雨，晚上饥寒交迫，大概那个时候部队冻死20多个人。

陈老总管那个叫“耍龙灯”。可是部队，尤其是华东部队的原华中部队，一听那个歌谣就是华中的，什么：“陈司令的电报嗒嗒嗒，小兵辣子的脚底板迫迫迫。”就是说整个4月份到5月初，尽管用了很多办法调动敌人，创造战机，几次都没有实现。敌人确实是改变了，他们每个兵团都有一到两个，甚至两到三个比较能打动的，其他战线配战斗力稍微弱一点的。

汤恩伯有74师、83师、25师、7军、48师都比较能打，就连65师都比较能打；欧震兵团有11师、64师、这个整编11师比较强。20军是川军、64军是广东军，84师原吴化文的部队、后来7军、48军调走了，相对欧震兵团比汤恩伯兵团要弱，真正能打的部队没有那么多；王敬久兵团有5军、85师、75师有战斗力。72军被消灭了，所以把整编9师不归他管，位置放在大汶口一带。和我们相持的敌人有17个整编师，43个旅。我们也集中了不少部队，老没有机会大一直寻找战机。后来发现第一兵团右翼，7军、48师从临沂以北2总是不甘心，已经一二再，再而三动了那么多脑筋，最后发现汤恩伯他的第一兵团的右翼一个7军、一个48师从临沂以北出发向河阳移动，准备占领沂水。于是我们动脑子，想办法有可能把的最右边的7军、48师，而且是地方桂系的，如果把他们围起来干掉，就有可能把汤恩伯第一兵团的83师、25师、甚至74师吸引过来，急于向东增援。我军集中主力在运动中消灭敌人右翼，孤立敌人，但是敌人是有战斗力的，不是薄弱之敌。以打他来吸引敌人第一兵团东援，我军在运动中歼敌。定下决心，这个时间已经是5月10号。那天下了命令以后，太阳刚下山，部队出发，走了没有多久，接到情报，部队马上停了下来，停下来干什么呢？这里有个插曲： 四月底、五月初，敌人进攻蒙山，我们就保卫蒙山打阻击战。这时敌74师非常鬼，他在临沂青陀寺不动。蒙山阻击战打到天黑了，这时，我带着侦察队在垛庄到青陀寺这条公路以北，专门监视青陀寺的74师。结果74师不管蒙山那边打得轰轰叫，他也不上了。到了那天，天黑了，刚刚要黑，侦察员跑步回来报告：“首长！74师出来了。前面有坦克，坦克的后面看样子是他的搜索营，他的搜索营有摩托、还有装甲车、然后是汽车。”

我们离坦埠很近，我没带电台，就利用军用电话线，就在公路上，向指挥部报告，我说，74师正向垛庄前进。我说我现在的位置，转移到南北桃圩。然后我们赶快转移到南北桃圩。南北桃圩不就在垛庄东南嘛！敌人进了垛庄，我们就看见敌人一路向南北桃圩，一路顺着垛庄向北，顺着山沟沟里面往北插。我就利用蒙阴通坦埠的那条电话线，搭上，通向敌人的那一根电话线，我把它破了，剪了，向指挥部报告，我说：有一股敌人利用夜暗正从垛庄往北，向孟良崮这个方向，向北搜索。你看74师鬼不鬼，他进淮阴是晚上，进涟水是中午突然出现，他进蒙阴，他是晚上，黄昏时从青陀寺出发，顺着公路，那时我们没有什么大部队去阻击他。后来就发生这个事情，74师一部分进了蒙阴，等到25军、65军全部到了，74师又全部撤回垛庄、青陀寺一线。这时敌人的驻防是：65师占了蒙阴，整编25师在南北桃圩，83师在青陀寺，7军、48师在河阳以南，再往西北方向整编11师在新泰，5军在莱芜，75师在鲁西，85师在范家镇。一兵团兵团部带整编57师就在临沂，7军、48军在河阳以南汤头。峄县和梁邱是第三綏区的整编59师和整编77师。腾县20师，欧震三兵团位置就在泗水县，手上带了整编64师，9师在大汶口、楼德。二兵团兵团部在兖州手上有个84师。真正在前面靠近第一线的是一兵团，他在临沂。三兵团略靠后一点在泗水，王敬久他离前线最远，他在兖州。王耀武带着96军在济南，12军到了济南以南，泰安一带。

没有多久发生一件事，我不是还在监视垛庄的74师吗？下午两点多钟，突然从南边飞过来十几架大飞机，是B-25战斗机，整整齐齐，目的非常明确，直奔坦埠方向，我一看坏了，敌机是冲着我们指挥部去了。我赶快电话报告，那时在指挥部值班的是彭诚，我说：“敌机直奔坦埠方向去了。”彭诚他说：“飞机已到了上空了。”电话就挂了。

（粟裕秘书朱楹问：是不是那时跑了一个敌人排长？）

我本来不知道，后来回去谈起这件事，那么作战科的值班参谋们包括金子谷、周志英他们就说: 前面部队抓了一个敌人的排长，送到了坦埠，两个押送员到处问华野指挥部在哪里？俘虏就在身边，因天黑没看好，让敌排长跑掉了，他一直往南跑，跑到了垛庄，向整编七十四师报告了华野指挥部就在坦埠。他怎么逃出来的。所以敌人事先发现华野指挥部在坦埠。我还在前面，还带着侦察队监视74师呢。（朱楹问：“你记得这事情发生在什么时间？）哎哟！这个具体日子记不清了。应该在孟良崮战役之前，在蒙山保卫战之后。因为敌人10号开始行动，11号发起进攻。我们10号刚走出来就停下来，改变决心要打。11号部队开始行动，12号开始插下去，到13号拂晓把他切断，14、15、16三天打完，对不对？那么这个事件应该发生在4月底肯定不是了，应该是5月初，时间应该在对孟良崮之前，不会超过一个礼拜到10天。据金子谷说一接到电话他们赶紧向501（陈毅）首长和502（粟裕）首长，别的首长还没有来得及通知呢，敌人就开始轰炸了。

就在孟良崮打以前，这个态势在这个地图上已经明显两军对峙。你看红的蓝的一标，敌人还没有纵深，我们还没什么预备队。

首长是5月10日下决心出发，要去沂水以南消灭7军，48师。（晚上）行军中途突然停止。这时指挥部得到情报，这时我已经不再垛庄前线了，因为要向东面去打仗，两军部队已经都直接对峙着。一般对敌人的情报掌握都由部队去管了。我要跟着指挥部向东，我带着侦察队到临沂方向，我们侦察科带着侦察部队经常就是走在前面。这时首长叫停止，一停止下来，首长决心改变了。也就在10号，我们要定下决心要向东去，敌人他们也定下决心。这时蒋介石和顾祝同看到他们没有经过严重的战斗，居然就这么能够占领了莱芜，新泰、蒙阴、青陀寺、垛庄这一线，他们得出一个什么结论呢？他们认为我们在那个形势底下不敢跟他们进行正面打仗。这个态势是吓人哪！我们的主力可能是要向淄博、向山里转移。想在这个地方不能让他们跑掉，攻！想抓住我们的主力，特别知道华野司令部在坦埠，不能让他们走掉，所以炸了不算，三个兵团上！人家就开始上了。这个命令真是好！命令一下，汤恩伯积极的很，他手上有八个整编师，作为这位司令官来说他一生还是第一次指挥这么多部队，哈哈。。。他手上你看74、83、25、7军、48军，这都是国民党里面能打的，比较来劲！而这一兵团当中担任中央的整编74师更是牛的，本来就自负的很，常德会战、远征军、然后占领我们的漯河、又是占领两淮、占领涟水、这次他又投机取巧黄昏突然出击占领了我们的垛庄。离开他没有多远，向北有一天半行程他就可以占领坦埠，74师他更积极。所以11号这一天，各路敌军进攻都很积极，整编74师他尤其积极。

10号晚上，我们一改变决心，马上通知9纵、4纵都已经离开阵地向东了，要他们重新回去，重新占领原来的阵地，在坦埠以南，坦埠和坦埠镇是9纵，坦埠的西边靠着蒙阴那个方向，在9纵的左翼，坐北朝南是4纵，通通回去，要坚决把74师顶住！详细的任务等等再说，无论如何要顶住！这时谭震林同志已经坐车到2纵，7纵那里去了，去布置要打7军、48，没办法，赶快派夏光坐车赶快去找谭震林，要谭震林告诉7纵无论如何要牵制住7军；要2纵无论如何牵制住48，准备将来策应我们的8纵，保证部队侧翼的安全。首长就决心要用5个纵队消灭74师。那么5军那里是要10纵无论如何要拖住5军，不能让5军向南，向新泰、蒙阴增援；要3纵队一定要切断整编11师同65师、整编25师之间的联系，不让他们向74师增援；一纵队就从74师的左翼插下去要夺占马山，还有好几个高地。要切断攻74师和整编25师、整编65师之间的联系。除了要构成对外抗击正面以外，还要腾出主力来准备配合6纵占领垛庄，从西南方向向东北参加围歼整编74师；8纵是从74师的右翼，是我们的左翼，这样插下去要切断整编83师同74师之联系，就是青陀寺到垛庄之间的联系，构成对内对外的力量。要准备协同一纵和六纵切断垛庄的联系，另外自己的主力由东南向西北，由东向西这样子围歼74师；正面的4纵、9纵可是要把敌人堵住，在我们两翼一纵和八纵插下去，按照原计划夺占了那些要控制的地点以后，从正面出击，配合南面的三个纵队由北往南向74师进攻。大体部署这样。

但是，你要晓得王敬久兵团有那么多部队，一个纵队未必就能堵得住啊，叫10纵队把5军就抗住了？一个军对一个军，抗不了？那么要三纵队一个军把整编11师，欧震兵团人家也是好多军呢！能弄住了？不行！所以要制造假象，所有钳制方向，不是牵制，牵是牵不住他，要把他咬住，这才叫钳制，要他动不得。要制造假象，当晚统统采取突然袭击，就向当面之敌发起攻击，正面不一定要关，到处打响，但是你要有重点，这一打响造成敌人，人人自危，5军也以为我们想围歼他，枪一响他赶快就要把派出去占领的一些山头啊，警戒阵地赶快后撤，他要收拢。整编11师一看攻，他也赶快要收拢。25啊、65啊、一直到7军48啊，那一天晚上，我们是11号定下最后决心，12号晚上就分头动了，那天晚上全线响枪，敌人纷纷告急，所有的敌人都以为是要打他，大家都怕被我们分隔歼灭，统统都像刺猬一样都卷缩起来了。本来互相之间相隔不远，这一打，大家一缩，部队与部队之间，兵团与兵团之间距离就大了，哎，我们的部队一插下去，也有地方做工事了。不然人家靠得紧，你还不好搞。这么一打，敌人一缩，插进去，工事一做。所以造成敌人的错觉，各自都感觉到有危险，都想退而自保，这样呢？造成敌人一时不能真正判明我们的作战意图，究竟你想打哪里，你总不可能全线阻击吧？他判明要有时间，利用敌人大家自保，收缩腾出来的阵地我们占领，做上工事，完成对敌人各兵团部队之间的分隔，造成他增援发生困难。真正感觉到是要搞自己的是张灵甫，他在11号、12号攻得蛮猛，晚上他感觉到了，为什么？两翼呀！有部队插到他后面，他觉得不行，所以13号白天，他往后撤了，原来马牧池这一带他都占领了，他就往后收了，他放弃了，4纵队、9纵队很快就把他原来敌人已经占领马牧池这一带都拿下，就跟着追了。那么1纵队、8纵队统统都按照预期到达了指定位置。这个费县西边铜石地区的6纵队接到命令，他赶快就集中部队，怕耽误了时间，他们离战斗位置有一百多公里，二百里路哪！他首先组织了一个加强团，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营，他怕误事啊，这个营先出发，究竟这条路上能不能走，有没有敌人他也弄不清楚，先弄个加强营你给我前面走，后面就是他的主力，其他部队再陆陆续续集合，再赶上来，跟上！结果路上还没多大的事，有些土顽也不跟他纠缠，“乒乒乓乓”一打！一扫！赶快就走，星夜兼程，翻过了沂蒙山。准时在14日拂晓，他这个营到了，先打起来，垛庄名义上是一个辎重团，实际因为辎重团大量的是要拿他运粮、运弹药，都要往前线跑，真正留在垛庄是一个营的兵力，那这一打，砸了锅了，没地方跑，也往北向主力那里跑，很快六纵团主力部队就到了，到了就加入战斗，把首长命令要夺取的山头都统统拿下了，很快和一纵、8纵联系上了，六纵觉得自己还有力量，六纵提出要求准许他参加向74师后方发起攻击，首长批准了。18师啊，还有何凤山的特务团这个时候都上来了。那么张灵甫已经发现被围了，他不是往回缩吗？这时已经缩到了孟良崮山这一片阵地。就急于向垛庄撤，发现垛庄已经被我们占领了，他着急了。

　蒋介石和顾祝同地图上一摆，这时也判明了我们是要打74师，74师这么强的部队，守长德守那么好！也是四面被围都能打好仗。所以让74师守住，以你为核心守住，吸引共军主力来进攻。因为的确是这个情况，敌人是想中央突破。首长（粟裕）决心，以中央突破反击敌人的中央突破，以突破对突破。你是包围，我以包围反包围。现在是什么情况呢？被包围的74师，周围是我们，而在我们之外是一个大弧形的包围圈，都是国民党那么多的整编师，不过他们互相之间的联系，加上其他各个部队临时构筑的阵地顽强固守，但是一下子他们靠不拢。那么在这个态势下，所以要搞坚决固守，吸引我们的主力向他进攻，然后他再调集各方面的援军，再来反包围我们。他们就想通过这一仗把华东的主力消灭掉。那山东、华东大局就不一样了，他想得美。要守住山沟沟里是没法守，部队就得上山，加上我们攻的又猛，我们四面猛攻，一打，上山坏了，　整编七十四师强在哪儿，他强在火器好，有炮，他什么榴弹炮、山炮统统都上不了山了。部队上了山，炮兵上不了山，上了山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水喝。最后我一见他的战场，可怜巴巴的东西大概就是三、四公里，四、五公里；南北最后只剩下两公里左右，这么一坨坨，其他阵地就是最后以孟良崮山及周围的几个小山。没水喝，带的粮食也没有了，另外弹药不足。。。。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