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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年后的贵州天柱侗族作家新现象——侗族老作家袁仁琮三卷本长篇小说 《破荒》荣膺骏马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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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省作家袁仁琮三卷本长篇小说
《破荒》荣膺骏马奖

作者:

  • 日期:2016年8月5日]
  • 版次:[A08]
  • 版名:[ 文化视野 ]
  • 稿源:[贵阳网]
字号:T T

  本报讯 8月2日,第11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评选结果揭晓,我省著名侗族作家、贵阳学院教授袁仁琮先生凭借三卷本长篇小说《破荒》摘得该奖项的长篇小说奖。此前,《破荒》曾荣获第二届贵州少数民族文学“金贵奖”。

  三卷本《破荒》由《太阳从西边出来》《梦幻岁月》《土匪名单》三卷组成,共100万字,由全国百佳出版单位知识产权出版社于2013年至2014年出版。这是袁仁琮继长篇历史小说《庄周》之后又一鸿篇巨制,小说描写的是新中国诞生前后、一九五八年大跃进至三年特别艰难时期、十年大动乱至改革开放三个极为重要的历史阶段的社会生活。作者将普普通通的农民、解放军、教师、干部,包括“打倒”对象,作为小说《破荒》的主要描写对象,旨在告诉人们:“‘中国人走到今天不易’不是写在纸上,或者用嘴说说,而是血与泪的记录,不可不倍加珍惜。”堪称一部荡气回肠、可歌可泣的生命大歌。

  年届八十的袁仁琮先生是一位笔耕不息的多产作家,现已出版10部长篇小说和3部论著,其中长篇历史小说《王阳明》(修订本)、论著《解读王阳明》,以及50余万字的长篇历史小说《庄周》和新近出版的长篇历史小说《孔子》在海内外影响广泛。(本报记者郑文丰)

第十一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评奖办公室公告

[2016年]第3号

2016年08月02日13:46 来源:中国作家网 

 

第十一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评奖委员会于2016年8月2日上午,经投票表决,产生了24部获奖作品和3名获奖译者。现予公布。

第十一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评奖办公室
2016年8月2日

第十一届(2012—2015)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获奖名单
(作品奖以作品名称拼音为序)

长篇小说奖

《白虎寨》 李传锋(土家族)
《破荒》 袁仁琮(侗族)
《时间悄悄的嘴脸》 阿拉提·阿斯木(维吾尔族)
《信仰树》(蒙古文) 乌·宝音乌力吉(蒙古族)
《昨天的部落》(藏文) 旦巴亚尔杰(藏族)

中短篇小说奖

《长河》 马金莲(回族)
《呼喊到达的距离》 和晓梅(纳西族)
《母亲的岛》 陶丽群(壮族)
《无雪冬日》(藏文) 德本加(藏族)
《幸福的气息》(哈萨克文) 努瑞拉·合孜汗(哈萨克族)

报告文学奖

《方大曾:消失与重现——一个纪录片导演的寻找旅程》 冯雪松(回族)
《这里是红军走过的地方》 降边嘉措(藏族)
《逐梦——湘西扶贫纪事》 龙宁英(苗族)
《最后的秘境——佤族山寨的文化生存报告》 伊蒙红木(佤族)

诗歌奖

《茶马古道记》 何永飞(白族)
《崔龙官诗选集》(朝鲜文) 崔龙官(朝鲜族)
《风中捡拾的草叶与月光》 妥清德(裕固族)
《好时光》 鲁娟(彝族)
《云彩天花》(维吾尔文) 依力哈尔江·沙迪克(维吾尔族)

散文奖

《凹村》 雍措(藏族)
《话说历史的江——图们江》(朝鲜文) 金宽雄(朝鲜族)
《露水硕大》 杨犁民(苗族)
《蒙古密码》(蒙古文) 特·官布扎布(蒙古族)
《新疆时间》 黄毅(壮族)

翻译奖

马英(蒙古族) 蒙古文译汉文
久美多杰(藏族) 藏文译汉文
姑丽娜尔·吾甫力(维吾尔族) 维吾尔文译汉文

第十一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评奖委员会名单

名誉主任:

铁 凝  巴特尔(蒙古族)

主  任:

吉狄马加(彝族)  李昌平(藏族)

副 主 任:

李敬泽  白庚胜(纳西族)  武翠英  叶梅(土家族)  艾克拜尔·米吉提(哈萨克族)

委  员:(按姓氏笔画为序)

山哈(畲族)   马步升   王本朝     扎西达娃(藏族) 尹汉胤(满族)
  艾克拜尔·吾拉木(维吾尔族) 石一宁(壮族) 石才夫(壮族)  叶尔克西·胡尔曼别科(哈萨克族)
  冯艺(壮族)   冯秋子   向本贵(苗族) 刘 琼    刘大先  刘晓林  克珠群佩(藏族)
  李少君  李朝全 
杨彬(土家族)   肖惊鸿(蒙古族)   吴相顺(朝鲜族)  沙红英(景颇族)
  张清华  阿牛木支(彝族)  
阿扎提·苏里坦(维吾尔族)  陈岗龙(蒙古族)  范 稳  卓 今
  罗布次仁(藏族)  
郎伟(回族)   赵剑平(仡佬族)   胡 平       禹尚烈(朝鲜族)
  倮伍拉且(彝族)  航前才让(藏族) 
郭雪波(蒙古族)   彭 云       彭学明(土家族)
  
蒙飞(壮族)    锡林巴特尔(蒙古族)  潘灵(布依族) 额尔敦哈达(蒙古族)

第十一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纪律监察组名单

组  长:阎晶明

副 组 长:李霄明

组  员:陈德龙  郑苏伊  刘 震

第十一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评奖办公室主任、副主任名单

主  任: 李敬泽

副 主 任: 彭学明  李朝全  冯秋子  赵 宁

聚焦时代生活 彰显民族特色

2016年08月05日07:59 来源:人民日报 

 

 

  对话人:

  刘 琼(本报高级编辑)

  刘大先(《民族文学研究》编辑部主任)

  石才夫(广西文联党组成员、副主席)

  李朝全(中国作协创研部副主任)

  张清华(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副院长)

  卓 今(湖南省社科院文学研究所所长)

              

  核心阅读

  如果说既有的重述少数民族历史小说曾一度带有将某个民族的过去神话化、传奇化、风情化的色彩,近年来的创作则更多具有辩证意味

  近年来,少数民族报告文学创作以现实和历史文化为两大支点,中国梦和民族团结主题创作成绩尤为突出

  参评诗歌在题材的广泛性、艺术风格的多样性和写作的质量上都有显著提升,其中既有影响卓著的成熟诗人,更有大批崭露头角的“80后”青年诗人

        

  刘琼:炎夏烈日,来自15个民族的27位文学妙手,奉献了一道丰盛、精美、独特的文学大餐:由中国作家协会和国家民族事务委员会共同主办的第十一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经过充分讨论和严格评选,《时间悄悄的嘴脸》等24部作品与马英等3位民族语言翻译家,斩获本届“骏马奖”。此次评奖是对近些年来我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的一次全面检阅,更是对党和政府多年来大力推动少数民族文学发展、促进各民族团结的民族政策的一次生动体现,结果特别值得关注和研究。

  长篇小说——

  现实、历史与美学的交织

  刘大先:长篇小说在少数民族文学创作中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它代表了少数民族文学的创作水准,体现了作家们的现实关怀。他们从鲜活的生活实践中提炼的人物与故事,有力地展现了20世纪后半叶尤其是当下社会与经济变革以及随之而来的生活方式、情感结构、宗教信仰和道德伦理的变迁,在地方与族群的现场发现了具有普遍意义的内容。李传锋的《白虎寨》写的是武陵山区土家族山寨的新农村建设,关联起了全球化时代金融危机和返乡后的新一代进城务工人员主体性的建立与自我更新,堪称当代“创业史”。乌·宝音乌力吉用蒙古文创作的《信仰树》通过还俗喇嘛三代人的故事,讲述了民族信仰与现代教育的双重文化内涵。这些试图回答时代提出的问题的作品,复苏了现实主义的伟大传统。

  重述传统,建立关于某个族群的历史叙事是另一脉重要的少数民族文学现象。如果说既有的重述少数民族历史小说曾一度带有将某个民族的过去神话化、传奇化、风情化的色彩,近年来的创作则更多具有辩证意味。袁仁琮的《破荒》三部曲用亲历者的冷静而理性的观察代替新历史主义式的想象与虚构,在生活面前保持中立和客观,又充满同情的理解,将贵州西南腹地侗族山村和县城从新中国成立前后到改革开放30多年的历史进行正面强攻式的细致勾勒,充分展示了历史本身的复杂性和人性的丰富与变化,却又没有作轻浮的道德评价,依靠丰富的情节、真实的细节、广阔的社会背景表现了“较大的思想深度和意识到的历史内容”。

  少数民族长篇小说不仅在观念与内容上取得了一定的突破,在美学上也取得了艺术性和人民性的结合,显示了创造性和自由自觉的品质。比如阿拉提·阿斯木的《时间悄悄的嘴脸》这一以新疆玉王的故事反映当代维吾尔族文化转型的杰作,就充分结合了意识流动、时空转换和维吾尔传统中麦西莱普式的场面与幽默风格,并且在修辞上以陌生化的语言丰富了当代汉语的书写。

  近年来的少数民族长篇小说涌现出大量现实关怀、历史重写与美学创造的融合之作,为完整的中国文学版图绘制了多元共生、生态和谐的图景。但也存在一定程度的局限,那就是很多作品依然存在着故事化与平面化的问题,未能构成文化反思和精神探索的深度,在未来还需在宏观总体性的把握上进一步着力,从而达至对民族文化历史与美学、现实与艺术、继承与批判的统一。

  中短篇小说——

  青年女作家实现整体突围

  刘琼:中短篇小说创作在这次评奖中整体实力较强,这些少数民族作家立足于本民族、本地区的历史与现实,以琳琅满目的艺术样式和鲜活故事描摹时代与生活,提供了怎样独特的经验?

  石才夫:中短篇小说集一共有46部(含使用少数民族文字创作作品10部)参评,他们的作者来自16个民族。在使用汉语写作的作家中,藏族的阿来、万玛才旦,土家族的田耳,回族的马金莲,壮族的陶丽群,纳西族的和晓梅,满族的夏鲁平,蒙古族的白雪林,瑶族的钟二毛等均表现出较强的实力,他们的创作代表了近一个时期我国少数民族中短篇小说创作的高水准。这些作品一方面紧密关注现实的变革,以从容自信的表达,展示绚烂的民族生活和人物命运,另一方面在历史题材、乡土叙事和情感叙事等方面,也有不俗表现。这些小说通过对本民族历史变革的讲述,通过对乡土田园的描绘,展示勤劳、善良、顽强的民族精神,表达对乡土文明衰落的痛惜。情感叙事类小说并不局限于儿女之情,而是把人的情感置于大时代变革的背景下,从某个社会焦点出发,或反映伦理冲突,或呈现情感困顿,现实感和问题意识很强。

  本次中短篇小说评奖有一个突出现象值得关注,就是青年女作家的整体突围。这批作家中,以回族的马金莲、壮族的陶丽群和纳西族的和晓梅最具代表性。马金莲的《长河》通过对西北某村几位普通人死亡的记叙,展示了一幅特色浓郁的民族风情画卷,揭示生命的温暖和生活的温度。作者在春夏秋冬的时间代序中描写了四个死亡故事,四个人的死超越了村庄的界限而拥有了形而上的意义,即死亡作为不可逃避的命运,带有洁净和崇高的意味,而逝者只是生生不息的生命长河中的一个浪花。陶丽群的《母亲的岛》讲述了一位农村被拐卖妇女逃离的故事。作者没有把逃离者形象作简单化处理,而是创设一个迷你岛屿,先是让母亲从家里“逃”到小岛上,最后从岛上消失。作品构思之精巧,铺陈之从容,情感之丰沛,令人叹服。和晓梅是近年崭露头角的纳西族青年作家,她的参评作品《呼喊到达的距离》包括《未完成的成丁礼》等7部中短篇小说。这些作品扎根民族文化土壤,对全球化时代背景下民族性的现代书写进行了有益的探索。

  报告文学——

  以中国梦和民族团结为主题

  刘琼:报告文学是距离现实生活最近的一种文学体裁,其优长在于能够迅捷反映现实,书写时代,书写人民的梦想和追求。少数民族报告文学创作具有这一共性,同时还表现出独特性。

  李朝全:近年来,少数民族报告文学创作以现实和历史文化为支点,中国梦和民族团结主题创作成绩尤为突出。

  2013年,习近平总书记在视察湘西十八洞村时提出“精准扶贫”的理念。湖南苗族作家龙宁英的《逐梦——湘西扶贫纪事》将笔触对准十八洞村,生动描述近年来湘西实施扶贫攻坚战以来取得的可喜成就,凸显了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降边嘉措的《这是红军走过的地方》通过采访和大量史料,还原红军长征经过藏区的历史往事,真实记述了当年党和红军执行了正确的民族路线和宗教路线,从而赢得藏族同胞的鼎力拥护和支持,表现了红军与藏族人民鱼水情深的关系,弘扬了民族团结的精神。

  历史和文化是一个民族的精神标识。少数民族作家注重开掘本民族及其聚居区域独特的人文历史底蕴,书写民族习俗、宗教、礼仪、生存状态及生活方式,体现出了鲜明的文化自信与民族自信。云南佤族青年女作家伊蒙红木的《最后的秘境》是一部关于佤族山寨文化的文学报告。作者通过十余年坚持不懈的田野调查,走遍了国内数十个佤族山寨和境外缅甸的佤邦,采访了数以百计的佤族百姓,踏寻佤族的古今历史、生活习俗、传说故事等非物质文化,题材独特而重要,体现了作者自觉的文化担当、人文情怀和民族自信。

  人物传记在少数民族报告文学创作中占有重要地位。近年来涌现出了一批生动可读、感人至深、给人启示的优秀作品。回族作家冯雪松的《方大曾:消失与重现》用影像与文字结合的方式,寻找一位在抗战初期失踪的战地记者。方大曾是第一位深入前线,报道卢沟桥事变的中国摄影记者。作品采用口述实录的手法,题材独特,在抗战题材创作中独树一帜。

  诗歌——

  群山崛起绵延不断

  刘琼:少数民族诗歌写作历来队伍庞大,整体质量较高,除此之外,此次评奖有没有其他值得分享的经验?

  张清华:作为历经两届“骏马奖”评奖的评委,我此次强烈地感受到少数民族诗歌创作如群山绵延崛起的强劲势头。与上届相比,在题材的广泛性、艺术风格的多样性和写作的质量上,都有显著提升。其中既有影响卓著的成熟诗人,更有大批崭露头角的“80后”青年诗人,虽然年轻,诗却写得异常成熟,诗风清新而健朗,朴拙而大气。

  与少数民族地区特有的历史文化相匹配,参评的诗集中当然少不了非个人化题材的作品,如何永飞的《茶马古道记》、羊子的《静静巍峨》、舒洁的《仓央嘉措》、阿吉肖昌与阿苏的《喜利妈妈》等,都是着眼民族历史、讲述地域文化的作品。像《茶马古道记》,以串珠式的结构,串起了这条西南地区千年生命线上的自然山川、人文风物、历史民俗、人物传奇,用生动的笔触将之熔于一炉,再现了它作为生命之路与文化之路、通商之路与血缘纽带之路的神奇与壮美。

  当然,数量最多的仍是个人化的抒情写作。在这点上,少数民族诗人与内地的汉语书写似乎并未有泾渭分明的差异。稍有不同的,只是他们融进了更多地域的风情,以及在生活风俗中所积淀的文化与民族性格。彝族青年诗人鲁娟的《好时光》就是例子,她对于爱情与内心生活的刻画细腻而精湛,但细读又会使人感到它鲜明的民族性格。在裕固族诗人妥清德的笔下,故土与草原的吟咏,个体生命的体验,也无不散发着西北地区特有的苍茫气息。

  在张伟锋、马占祥、王志国、芦苇岸等人的作品中,我们会感受到更多时代性的东西,有的偏重于哲学的思考,有的沉浸于文化的分析和批判,有的醉心于信仰与神性的体验。这些都大大拓展了青年一代民族诗人写作的深度与宽度,预示了他们写作的更高境界与光明前景。

  散文——

  乡土、乡愁和诗意

  刘琼:将民族文化基因和自身演进特征溶入作品之中,是少数民族文学创作得天独厚的优势,一些优秀的少数民族作家从本民族文化传统和价值判断去感受生活、感应时代,成为散文创作的生力军。

  卓今:乡土是近年来散文流行的主题,在全球化、互联网时代,少数民族散文写作将乡土这一主题置于更大的视野和格局中,对乡村的深刻改变,包括文化习俗、心理结构、自然环境、人际关系的变化等都进行重新审视。比较有代表性的有藏族作家雍措的《凹村》,如同“凹”字本身,这个地理位置具有象形符号意味的村庄,像一个容器,装着满满的爱、故事和正能量。文化与风俗是散文长盛不衰的主题,近几年少数民族散文表现尤为突出。壮族作家黄毅的《新疆时间》堪称这方面的代表,他作为一位长期生活在新疆的壮族作家,表现出对新疆各族文化深沉的爱,对事物独到的观察和理解,是知性和美的结合。

  思乡是中华各族人民根深蒂固的传统文化心理,也是人类共有的精神倾向。虽然作家大多居住在城市,他们笔下展现的依然是故乡的人和事,还有对童年和往昔的回忆。便捷的通讯和交通不仅不能缓解思乡病,反而使人更加方便流动和分离,人们去国怀乡的故土情怀更为浓烈。乡愁主题在近几年的少数民族散文创作中占主导地位,并表现出越来越强劲的趋势。比较有代表性的是苗族作家杨犁民的《露水硕大》,他将自身埋入情境之中,情感真挚动人。

  刘琼:评奖是检阅,更是导向,通过奖励佳作,鼓舞士气,引导创作。衷心祝愿广大少数民族作家创作出更多优秀作品,不断开拓少数民族文学繁荣发展的新局面。

              

  第十一届(2012—2015)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获奖名单

  (作品奖以作品名称拼音为序)

  长篇小说奖

  《白虎寨》 李传锋(土家族)

  《破荒》 袁仁琮(侗族)

  《时间悄悄的嘴脸》

  阿拉提·阿斯木(维吾尔族)

  《信仰树》(蒙古文)

  乌·宝音乌力吉(蒙古族)

  《昨天的部落》(藏文)

  旦巴亚尔杰(藏族)

  中短篇小说奖

  《长河》 马金莲(回族)

  《呼喊到达的距离》 和晓梅(纳西族)

  《母亲的岛》 陶丽群(壮族)

  《无雪冬日》(藏文)  德本加(藏族)

  《幸福的气息》(哈萨克文)

  努瑞拉·合孜汗(哈萨克族)

  报告文学奖

  《方大曾:消失与重现——一个纪录片导演的寻找旅程》 冯雪松(回族)

  《这里是红军走过的地方》

  降边嘉措(藏族)

  《逐梦——湘西扶贫纪事》

  龙宁英(苗族)

  《最后的秘境——佤族山寨的文化生存报告》 伊蒙红木(佤族)

  诗歌奖

  《茶马古道记》 何永飞(白族)

  《崔龙官诗选集》(朝鲜文)

  崔龙官(朝鲜族)

  《风中捡拾的草叶与月光》

  妥清德(裕固族)

  《好时光》 鲁娟(彝族)

  《云彩天花》(维吾尔文)

  依力哈尔江·沙迪克(维吾尔族)

  散文奖

  《凹村》 雍措(藏族)

  《话说历史的江——图们江》(朝鲜文) 金宽雄(朝鲜族)

  《露水硕大》 杨犁民(苗族)

  《蒙古密码》(蒙古文)

  特·官布扎布(蒙古族)

  《新疆时间》 黄毅(壮族)

  翻译奖

  马英(蒙古族) 蒙古文译汉文

  久美多杰(藏族) 藏文译汉文

  姑丽娜尔·吾甫力(维吾尔族)

  维吾尔文译汉文

 

喜迎本世纪第一次创作高潮的来临

——写在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揭晓之际

2016年08月05日08:01 来源:人民日报 任艺萍

 

刚刚揭晓的第十一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是我国当代文学的重要收获。我们知道,少数民族文学不仅是本民族精神和文化的载体,更是中国精神和中国文化的生动再现和具体表现。党和国家历来重视、关心和推动少数民族文学发展,新时期以来,特别是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民族工作会议和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以来,在中国作家协会的具体组织和领导下,大规模扶持和推动少数民族文学创作工作“真金白银”地展开。召开少数民族文学创作会议,对少数民族作家进行大规模全覆盖式培训,大力扶持并设立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重点工程,等等。为了鼓励民族语言创作,加强少数民族语言与汉语等其他语言文学的交流融合,特别创办《民族文学》杂志蒙、藏、维、哈、朝版,设立“民译汉”“汉译民”“民译外”翻译工程,特设“骏马奖”翻译奖。这些政策和措施导向明确,针对性强,极大地激发了少数民族作家的创作积极性。近七八年特别是近四年来,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气氛格外浓厚,创作成果丰硕喜人。

这次“骏马奖”评奖是对近四年来少数民族文学创作的一次全面深入的检阅。“骏马奖”是专门面向全国55个少数民族、为推动少数民族文学创作设立的国家级奖项,与其他国家级文学奖项相比,它的评奖宗旨是选拔、奖励和展示优秀的少数民族文学作品,促进各少数民族文学繁荣发展,促进中华各民族大团结和发展进步。由于我国的少数民族大多生活在边远地区和基层农村,这个奖项的设立,也是鼓励我们今天的文学书写要面向基层、面向农村,关注时代脉动,贯彻和体现党和政府的方针政策。在这一评奖宗旨下,坚持思想性和艺术性的统一是“骏马奖”的评奖标准。从1981年以来,全国55个少数民族的重要作家都得到了这一奖项的肯定,包括张承志、扎西达娃、阿来等在内的众多少数民族作家由此成长,成为当代中国文学的中坚力量,他们的作品是中华民族文学宝库的重要构成。

为了大力贯彻习近平总书记文艺工作座谈会讲话精神和中央繁荣少数民族文学创作的意见,充分并尽可能全面展示近四年少数民族创作成就,培养文学新人,按照中央宣传部门关于文艺评奖的意见,“骏马奖”从上一届开始实行了比较大的变革:一是为了体现评奖的公平和公正,实行由长期关注少数民族文学创作的研究者、组织者和翻译家组成的49人大评委制,在大大增加评委的代表性的同时,确保3/4左右的评委拥有少数民族背景;二是为了调动少数民族作家用民族语言创作的积极性,对民族语言创作占获奖总数的比例作了硬性规定。

文学最终靠作品说话,少数民族近年来的文学创作,民族多样,语言多样,风格多样,充分展示了各民族人民昂扬向上的精神风貌,展现了各民族独特的文化传统、生活风貌,具有强烈的现实关怀和时代感。大家强烈地感受到,少数民族文学创作经过近30年的准备,正在迎来第三次创作高潮,这也是本世纪第一次创作高潮——其他两次高潮分别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后也即上世纪50年代与改革开放之初也即上世纪80年代前期。

由本次“骏马奖”评奖延展到近七八年来的少数民族文学创作,可以看出,一个层次丰富、结构合理的领军队伍已然形成:以78岁的降边嘉措为代表的一批老作家老当益壮、依旧活跃;以阿拉提·阿斯木为代表的一批中年作家继续保持强劲势头、卓然不凡;以马金莲为代表的一批文坛新秀风格鲜明、引人关注。百花盛开才是春,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在党和政府民族政策的有力扶持下,各民族文学都获得长足发展。一些文学创作基础较好的民族又有新的提高,一些文字写作历史不长的民族有了特别明显的发展,55个民族的汉语写作整体水平大幅提高,民族语言写作也达到了高水平。用维、汉双语写作的阿拉提·阿斯木,是维吾尔族近些年来第一个因为汉语写作获得“骏马奖”的作家,他在维、汉两种语言写作方面都富有建树。在本次评奖中,评委们明显地感受到来自各个地区的藏族作家实力雄厚,他们不仅藏文写作水平有了很大的发展,汉语写作也很出色。对于本次评奖中8部用蒙、藏、维、朝、回、哈民族语言创作的获奖作品,评委和专家普遍反映创作水平较以往有很大提高。

我国是统一的多民族国家,少数民族文学作为少数民族的精神创造成果,以其丰富多样的表达、独特瑰丽的气息和蓬勃昂扬的生机,成为我国当代文学版图不可或缺的重要构成。以翻译带动传播,是加强中华民族文化交流交融的重要办法,这方面的需求量特别大,任务特别重,为了继续推动它的健康发展,我们需要做更多的工作。

历史的经验表明,少数民族文学对于汉语文学的成长、发育和活力生成一直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随着新一轮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高潮的到来,我们有理由相信,不仅民族语言创作获得极大发展,整个汉语创作也将获得极大的丰富和发展。作为统一的多民族国家,我们以对历史与现实的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积极倡导通过各民族文学之间千灯互照、光芒交辉,铸造中国文学的整体辉煌。这同样也是实现中华文化伟大复兴的重要路径。

第十一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展现少数民族文学的新风貌新气象

2016年08月03日08:02 来源:文艺报 明江 黄尚恩  丛子钰

 

第十一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8月2日在京揭晓。本届“骏马奖”参评作品和译者的征集工作从2016年3月1日至5月31日止,共有309部作品和12名译者符合参评条件。7月28日,从309部参评作品中产生了75部初选作品和3名翻译奖初选译者。最终,评选出24部获奖作品和3名获奖译者。众多参评作品是当前少数民族文学多语种多门类不断繁荣发展的集中体现,反映了当下少数民族文学创作深入生活、扎根人民、紧跟时代的创作态势。评选结束后,本报记者采访了部分评委,请他们畅谈在本次评奖过程中的印象与感受。

中国作协副主席、“骏马奖”评奖委员会主任吉狄马加谈到,本届评奖贯彻体现了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民族工作会议和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一系列重要讲话精神,体现了近年来我国少数民族文学蓬勃发展的新面貌,是对近几年少数民族文学发展的全面检阅。评奖委员会严格按照评奖程序,遵守评奖纪律,在充分阅读、热烈讨论的基础上,最终评选出了获奖作品和获奖翻译家。这是近几年少数民族文学的重要收获,是少数民族文学繁荣发展的标志,见证了各族人民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而奋斗的历程。“骏马奖”自设立以来评选出一大批优秀作品和翻译家,在社会各界引起极大反响,丰富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学宝库,奠定了多民族文学发展繁荣的重要基石,为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凝心聚气、贡献力量。

评委胡平认为,从参评作品可以看出,少数民族文学创作态势良好,相比上一届,在纵深方向有所发展。在他看来,《时间悄悄的嘴脸》是本届长篇小说的一个亮点,这既是一部优秀的少数民族题材作品,更是一部优秀的现实题材作品,生动幽默、发人深省,具有哲学意味,同时为现代汉语写作注入了新的血液,预示着汉语言文学和多民族文学的融合发展。小说《破荒》则比较真切地再现了新中国成立初期到上世纪70年代中期侗族地区广阔的社会生活,贵州侗族老作家袁仁琮有年轻人所不具备的“亲身经历”的优势,同时又具有写作经验和坚定正确的政治立场,感情真切,基调把握客观冷静。土家族作家李传峰的《白虎寨》反映了少数民族地区的发展变化,是一部具有民族特色的主旋律作品。胡平认为,少数民族文学创作在最初的发展阶段,确实应该充分发掘民族历史、民族记忆,但经过这些年的发展,应逐步地转向关注现实题材、现实发展和现实人心。此次受到肯定的三部作品,可以说都是向现实的转型。

评委赵剑平认为,从此次参评的长篇小说来看,聚焦于民族史诗、民族历史题材、历史记忆的比较多,此次评选对现实题材的长篇小说更加侧重,这也可以说是创作上的一个引导。新疆作家阿拉提·阿斯木在《时间悄悄的嘴脸》中,把维吾尔族的语言表达方式、民族幽默融入了汉语,表现出独特的魅力。阿拉提·阿斯木是一位双语作家,少数民族语言和汉语的水乳交融正是对中国多民族文化融合的贡献和发展。《破荒》的作者袁仁琮长期坚韧不拔地坚持创作,今年是袁仁琮从事文学创作60周年,他此次的作品以平静、从容的生活化态度表现中国当代历史中的民族命运,传达出对历史的新思考。

评委李朝全认为,本届作品相较之下视野更加开阔,题材领域越来越广泛。在报告文学和中短篇小说中,既有书写“中国梦”或攻坚扶贫这类现实主题的作品,如《逐梦——湘西扶贫纪事》《让石头开花的追梦人》等;也有关注历史题材的纪实文学,如写纪念长征胜利80周年、抗战胜利70周年的作品;更有作品探索新鲜独到的发现,比如描写战地记者的、深入本民族深层历史的,体现出鲜明的文化自信和可贵的文化担当。一些年轻作家的作品也非常出色,如回族作家马金莲的小说集《长河》赢得了广泛好评,其强劲的文字表现让评委感到惊喜。老一辈作家的作品则显示出沉稳、厚重的特点,呈现了他们成熟稳重的文学功力。

评委尹汉胤认为,相较于报告文学,中短篇小说的创作更有实力,因此竞争非常激烈,其题材比往年更为丰富,既有关注民族生活的,也有关注现实题材的。马金莲、陶丽群、和晓梅都是很有实力的作家。还有几部小说集也写得非常好,比如万玛才旦的《嘛呢石,静静地敲》把藏地文化诠释得非常到位。尹汉胤说,现在的少数民族青年作家,喜欢大量借鉴外国小说的创作手法,这对追求陌生感是有效的,但是跟生活感觉还是会有隔阂,希望作家们在学习之后能更多地与本民族的生活、历史、文化、宗教相融合。

评委张清华认为,这一届的参评诗集总体质量很高,很多作品描写了民族的生活、地域的风情以及民族的文化性格,体现出鲜明的民族特色,同时具有很强的时代性。尤其是涌现出了一批优秀的青年诗人,这些“70后”、“80后”的写作者具有宽阔的视野和较高的写作水准,诗风比较成熟,体现了少数民族诗歌后继有人的喜人景象。比如白族诗人何永飞的《茶马古道记》,呈现出文化链条式的历史,写得丰富而精细。彝族诗人鲁娟的《好时光》,体现出彝族人鲜明的文化属性。裕固族诗人妥清德的《风中捡拾的草叶与月光》,抒写民族的生活、草原的风情和个人的生命体验。这些作品总体给人留下很深的印象,显现了少数民族诗歌的丰富性和多样性。

评委石一宁感觉本届参评诗歌作品的总体质量较高,反映了近年来尤其是中国作协少数民族文学发展工程实施以来,少数民族文学与整个中国文学同步前进繁荣发展的态势与实绩。诗歌创作是少数民族文学创作的一个强项和亮点,这也体现在本次评奖中。在参评作品中,少数民族诗人们或抒写时代现实生活,或表现民族历史文化,或咏唱爱情、友情、亲情和乡情,或思索世界、人性与人生……题材丰富、风格各异、手法多样,呈现了当前少数民族诗歌的新风貌与新气象。如白族“80后”诗人何永飞的诗集《茶马古道记》,思考、抒写和吟咏茶马古道的历史与现实,诗风健朗而深情,宏阔而精美。彝族“80后”诗人鲁娟的诗集《好时光》,对时间、爱情和人生有很独特的感悟和表达。来自人口较少民族——裕固族的诗人妥清德的诗集《风中捡拾的草叶与月光》,以真挚的情感、深情的回忆和想象,描写和咏叹草原的春夏秋冬、风花雪月、人情物态,是一部动人的诗章。

评委冯艺认为,此次的散文参评作品总体感觉很厚重,许多作品让人耳目一新。这些作品艺术风格多样,注重表现真实的社会生活和个体的生命体验,题材丰富、有生活质感、接地气。藏族作家雍措的《凹村》语言清爽,细节描写自然。壮族作家黄毅的《新疆时间》读起来很有力度,作者对新疆的热爱具有强大的情感力量。回族作家阿慧的《羊来羊去》接地气、接人气,语言干净整洁。蒙古族作家鲍尔吉·原野的《像神一样生活》文笔老到,有生活高度和思想深度。这些都说明,中国作协少数民族文学发展工程,特别是重点作品扶持项目和鲁迅文学院少数民族文学创作培训班等,对促进少数民族作家的成长,起到了很大的推动作用。

评委彭学明说,从散文的丰富性、多样性及体量上来说,这届“骏马奖”的散文呈现了较为广阔的景象,乡土叙事、历史回望、民族影像、现实书写、亲情品味,尽在其中。在同一标高线上、不分伯仲的散文不少,并且质量很好,这说明少数民族文学的欣欣向荣。特别是一些新人的作品,让人耳目一新,倍感兴奋。比如苗族作者杨犁民的《露水硕大》、蒙古族作者张秀超的《等一等日子》、土家族作者景阳的《谁还能衣锦还乡》、回族作者敏洮舟的《长途》等。总之,这届“骏马奖”让我们看到了民族文学散文园地的喜人局面。

评委阿扎提·苏里坦表示,中央目前加大了对文艺奖项的关注并推动改革,在评选中坚持用文本说话,为广大文学创作者提供了良好的创作环境。在此次“骏马奖”评选中,大量优秀的文学批评家和有经验的文学工作者一起参与评奖工作,在每一个环节中都力求把握完美。他认为,尽管民族语言作品的翻译水平仍有待提高、翻译的批评仍有待加强,但少数民族母语创作的作品在质量和数量上都有所提高。比如维吾尔族在新中国成立以前长篇小说较少,现在每年都有近50部长篇作品问世。现实题材的创作也比以前更加深刻。诗歌方面在延续优良传统的同时,出现了很多锐意进取的年轻诗人。

评委陈岗龙谈到,少数民族语言创作总体提高非常明显,尤其是蒙古文创作的散文。此次的参选作品有了明显的深度和厚度。在评选中由评委共同推荐的蒙古文长篇小说《信仰树》被称为“蒙古族的《四世同堂》”,这部作品通过四代人的命运反映了蒙古族的地方历史,同时也呼吁信仰和民族历史文化的重建与新生。

评委艾克拜尔·米吉提认为,本届评奖最大的亮点是少数民族语种的创作水平有了明显的提高,数量也达到了空前的高度,这正是相关扶持工程实施的成果。本届评奖严格地遵循评奖程序,秉持公平、公正、公信和宁缺毋滥的原则,在激烈竞争的同时也保证了作品的质量和奖项的权威性。他认为,从获奖结果来看,少数民族文学从“高原”走向“高峰”的态势已经出现,但要达到真正的“高峰”,文学界还要共同努力,投入到下一步的文学实践中。

历届(1-11)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侗族获得者及作品一览


第十一届少数民族文学“骏马奖”获奖作品篇目

长篇小说奖

《破荒》 袁仁琮(侗族)

第十届少数民族文学“骏马奖”获奖作品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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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届少数民族文学“骏马奖”获奖作品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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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届少数民族文学“骏马奖”获奖作品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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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届少数民族文学“骏马奖”获奖作品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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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届少数民族文学“骏马奖”获奖作品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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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奖《中国少数民族文学经典文库》(五卷)(云南人民出版社出版)其中诗歌卷精选了1949—1999年半个世纪以来全国少数民族作家诗人经典之作,有5位侗族诗人的诗作入选,分别是:苗延秀的《车前草》、柯原的《导弹驱逐舰在游弋》、寒山的《侗乡写意》、黄钟警的《女人和多声部大歌》、蔡劲松的《贵州》。

蔡劲松[侗族]贵  州

寒山[侗族]侗乡写意

短篇小说卷刘荣敏[侗 族]高山深涧上的客栈

滕树高[侗族]侗 家 人

理论卷

  • 安尚育[彝族]贵州民族文学创作与地域文化生态 我们这里不能不欣喜地谈到80年代末、90年代初步入文坛的年青作家、诗人。侗族作家潘年英曾荣获庄重文文学奖,他在散文集《我的雪天》之后又推出了《大月亮,小月亮》、《不虚此行》、《落日回家》以及《连年家书》等中篇小说,这些作品崇尚体验,思考人生,表现了社会转型期作家精神矛盾的丰富性,渗透了理性的批判,表现了作家不媚世俗的风骨。苗族作家龙岳洲出版了长篇小说《武陵魂》,讴歌了革命先烈周逸群的光辉业绩。还应当看到贵州黔东南正形成一个少数民族青年作家群。我们相信他们会以作品他们在贵州以至全国民族文学创作的地位。侗族作家、评论家潘年英认为《虎年失踪》“从人认虎作父相伴生活与洛里乔神秘失踪的双重变奏中,伍略得心应手地编织起一个熔风俗、文化、政治于一炉的魔幻故事,这故事古怪离奇,却又完全照见人类的生活”。跨文化的地域文化环境产生了稳定选择、歧化选择、定向选择等多种可能。在少数民族作家创作的实际中也就出现了不同的类型。有代表性的有三种:第一种是本民族的文化精神和文化习尚主宰了作家的思想行为,在创作中始终与自己民族文化本源保持着血肉联系休戚与共的关系,即使有异质文化的强烈影响他们也能够属守自我,抵御干扰,如伍略、苏晓星、弋良俊、刘荣敏等;他们以本民族固有的文化价值尺码,去衡量和评估本民族社会乃至他民族社会和各种客观事物,建有开拓性的历史功勋。第二种作家他们形成的社会思维和艺术思维,并不是以本民族的传统方式为基础,他们已经拥有了一副他民族看待世界的习惯性文化眼光,由于他们获得了多一重的文化参照系,往往表现出一种对民族文化传统的辩证态度,既要对民族自身的固有文化基因做出判定,又要对本民族受汉文化影响而产生的追加文化成分进行甄别。像熊飞、吴恩泽、安文新、罗吉万、王运春等作家,他们从整体上出现较晚。有一些青年作家如潘年英在一些作品中明显地是第一种作家那种文化“自恋”倾向,在另一些作品中又有第二种作家那样的双重文化眼光。第三种作家的创作很少受本民族文化的系统影响,虽然他们有顽强的民族自我意识,但从题材、语言、表现手法到审美方式上有更多的当代意识,更多一些汉文化影响。如老一辈作家龙志毅,他的工业题材的作品可以说是远离了民族文化传统的横向开拓。布依族作家罗大胜的军旅题材的作品和边塞生活的篇章,也是远离本民族文化传统的。
  • 宇凡[壮族]关注于现实的价值选择——广西民族文学的一
  • 其一,早在五、六十年代,广西少数民族作家这个群体形成之初而人数还很少的时候,从封闭走向开放,就已经是这个群体的作家共同的主要的文学主题,而且当时最主要的文学成果,诸如长篇小说《美丽的南方》(陆地,壮族)、《大苗山交响曲》(苗延秀,侗族),长诗《百鸟衣》(韦其麟,壮族)、《虹》(包玉堂,仫佬族)、《红河之歌》(黄青,壮族)、《石磨歌》(替仆支不,彝族),歌舞剧文学剧本《刘三姐》(黄勇刹等,壮、汉族),电影文学剧本《苗家儿女》(周民震,壮族)、《一幅壮锦》(肖甘牛,壮族),无不着重表现了这个价值观念上的艺术追求。
    不言而喻,“改造民族的灵魂”,无疑也是这方土地各个少数民族真正能够实现从封闭走向开放的最具深刻意义的时代课题,因而也是他们的作家在文学实践中用来构架作品主体的审美价值的重要依据。壮族著名诗人韦其麟的长诗《寻找太阳的母亲》和彝族诗人替仆支不的组诗《火的民族》,壮族作家岑隆业的短篇小说《日出处、日落处》和满族作家李英敏的短篇小说《夜走红泥岭》,还有许多青年作家的作品如短篇小说《走出心谷》(包晓泉,仫佬族)、《在山峦尽头》(蒙齐华,壮族)、《人情债》(杨进恒,侗族)、《人迹罕至的山谷》(黄爽,壮族)、《江店》(唐克雪,瑶族)和《望月》(黄琼柳,壮族)、《新生歌》(黄钟警,侗族)等诗作,都在描述和抒发自己民族觉醒的感情和意志,讴歌民族的灵魂的同时,透发出“改造民族的灵魂”的脉搏跳动乃至呼声;而壮族作家黄福林的散文《蹄花》和回族作家海代泉的寓言系列《乌龟和兔子的第三次比赛》二十八则,则使我们仿佛直接听到了同胞心底里回响着的时代浪潮的声音。
    经济生活和经济关系的变化、改善,是变革民族的命运与地位最具有直接意义的课题,经济改革题材,理所当然地成为以打破封闭、走向开放为价值取向的民族作家们要涉足领域。特别是“商品经济”与竞争进入少数民族地区的乡镇山村和地方企业之后,搅乱了自给自足经济形态的平衡和封闭文化的平衡,大大改变了人与人关系的旧有模式,这样的生活信息,已经相当大量地出现在这个作家群体的作品中。瑶族中年作家蓝怀昌新近出版的长篇小说《波努河》以及另外一些民族中青年作家的作品,如电影文学剧本《布洛陀河的恋情》(陈雨帆等,壮族)、中篇小说《小镇蝶恋花》(孙步康,壮族)、《我们正年轻》(林仕谋、林仕亿,瑶族)、《各领风骚》(韦昌荣,壮族)、《“满堂香”主人历险记》(韦纬组,壮族),短篇小说《香岛》(海涛,仫佬族)、《卖猪广告》(蓝汉东,瑶族)、《巷里梅香》(黎国璞,壮族)、《晨光拉开帷幕》(王云高,壮族),散文《仙鹤腾飞》(吴浩,侗族)等,便是在这方面意义上的成果。
  • 晓雪[白族]三十五年来的少数民族文学创作
  • 我国多民族文学史上第一个少数民族作家群,出现于建国后不久。党的民族团结、民族平等和各民族共同繁荣的政策,使少数民族人民得到了解决,物质生活有了改善提高,同时也使他们获得了提高文化水平和开展创作活动的条件。在有关部门的精心培养下,一大批少数民族文学新人迅速成长起来,他们和解放前就开始创作的少数民族作家汇为一体,形成了一个令人瞩目的少数民族作家群。据一九五九年统计,当时被接纳为中国作家协会和地方分会的少数民族作家与诗人,已达二百人以上。其中有翼盖一代、饮誉中外的语言艺术大师老舍,还有李乔、纳?赛音朝克图、玛拉沁夫、陆地、尼米希依提、祖农?哈迪尔、库尔班阿里、铁依甫江、李凖、敖德斯尔、陈靖、苗延秀、金哲、李根全、关沫南、扎拉嘎胡、晓雪、莎红、巴?布林贝赫、艾里坎木?艾哈坦木、克里木?霍加、超克图纳仁、李英敏、任晓远、李惠文、杨苏、胡可、饶阶巴桑、朋斯克、安柯钦夫、达木林、孟和博彦、郝斯力汗、黄勇刹、乌铁库尔、韦其麟、黄青、包玉堂、乌?白辛、胡昭、张长、普飞、苏晓星、伍略、汪承栋、孙健忠、石太瑞、寒风、那家伦、胡奇、沙蕾、哈宽贵、木斧、高深、马瑞麟、汪玉良、杨明渊等等。除已逝世者外,如今他们大多是少数民族作家队伍中的骨干,有的已是蜚声文坛的著名作家,担负着承前启后的历史重任,对少数民族文学事业的发展有举足轻重的作用。他们都经历了曲折的道路,经受了严峻的体验,特别在十年浩劫中,许多人受到了残酷迫害,但他们对社会主义祖国和少数民族文学事业始终忠贞不渝,表现了革命作家的高贵品格。
        我国第二个少数民族作家群,出现于历史新时期。在党的三中全会路线的指引下,八十年代以来,又有一大批有生活积累、创作力旺盛的中青年少数民族作家迈进文坛。他们有的起步较早,这时才被人们注意,有的则是新时期崭露头角的文学青年。其中成绩突出的有张承志、乌热尔图、蔡测海、柯尤慕?图尔迪、金成辉、降边嘉措、佳峻、艾克拜尔?米吉提、伊丹才让、格桑多杰、益希单增、查干、沙叶新、李陀、乌拉孜罕、买麦提明?吾守尔、意西泽仁、龙敏、祖尔东?萨比尔、戈阿干、乌买尔哈孜、扎西达娃、穆罕默德?巴格拉西、景宜、刘荣敏、潘俊龄、李传锋、白练、林元春、莫义明、力格登、李必雨、贾合甫?米尔扎汗、马犁、马瑞芳、金勋、穆静、赵大年、周民震、赵之洵、杨世光、韦一凡、基默热阔、益希卓玛等等。这些中青年作家从各族人民群众中来,从民族地区“四化”建设和改革热潮中来,从广阔天地的巨大变化中来,起步严正,思想活跃,勇于创新。他们的作品在思想上和艺术上常有突破。这批后起之秀为少数民族文学注入了新的血液,带来了青春的活力。在他们身上,寄托着少数民族文学的希望。
  • 老舍[满族]关于少数民族文学工作的报告——在中国作家

侗族:苗延秀发表过一些诗作。

新中国成立后几年里出现的少数民族作家群中有;李乔、纳?赛音朝克图、陆地、尼米希依提、祖农?哈迪尔、库尔班阿里、铁依甫江、李凖、敖德斯尔、苗延秀、金哲、李根全、关沫南、扎拉嘎胡、晓雪、莎红、巴?布林贝赫、艾里坎木?艾哈坦木、克里木?霍加、超克图纳仁、李英敏、任晓远、李惠文、杨苏、胡可、饶阶巴桑、朋斯克、安柯钦夫、赫斯力汗、黄勇刹、乌铁库尔、韦其麟、包玉堂、乌?白辛、胡昭、张长、普飞、伍略、汪承栋、孙健忠、石太瑞、寒风、那家伦、马云鹏、高深、哈宽贵、汪玉良、苏晓星、杨明渊、满锐、玛拉沁夫等,今天他们大都作为有成就的作家,依然活跃在我国文坛上。有了十一届三中全会的正确路线,有了落实党的民族政策和发展少数民族文学事业的一系列具体而有力的措施,从一九八○年开始,少数民族文学创作便出现了复苏并转为迅速发展的可喜局面。在此后短短的两、三年内,有一大批有生活积累、有创作才华和热爱社会主义事业的少数民族中青年作家,步入了我国文坛,如张承志、乌热尔图、艾克拜尔?米吉提、蔡测海、柯尤慕?图尔迪、金成辉、降边嘉措、佳峻、益希单增、查干、沙叶新、李陀、乌拉孜罕、意西泽仁、龙敏、祖尔东?萨比尔、戈阿干、麦买提明?吾守尔、扎西达娃、穆罕默德?巴格拉西、景宜、刘荣敏、潘俊龄、李传锋、白练、林元春、莫义明、力格登、李必雨、贾合甫?米尔扎汗、马犁、金勋、穆静、赵大年、周民震、赵之洵、杨世光、韦一凡、岳丁、基默热阔、益希卓玛、郑世峰等。
晓雪[白族]走向新世纪的中国少数民族文学

回顾本世纪初“五四”新文学运动以来的中国新文学史,作为它的重要组成部分的少数民族新文学,我认为大体经历了这样三个发展阶段:
    第一阶段是从本世纪初到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夕。这个阶段,虽然由于反动统治阶级的压迫和歧视,少数民族人民在政治上没有地位,在经济、文化方面的发展也受到很大的限制,全国性的有组织的少数民族作家群体无法形成,有的少数民族作家也缺乏自觉的民族意识,缺乏应有的民族自信心和自豪感,甚至不敢或不愿承认自己是少数民族,但少数民族文学创作仍然是存在的,而且随着“五四”新文化和马克思主义思想的传播,随着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民族解放运动的胜利发展,一些少数民族中也陆续出现了有影响的诗人、作家。如蒙古族诗人纳?赛音朝克图,藏族诗人擦珠?阿旺罗桑,回族诗人莎蕾,满族作家端木蕻良、关沫南,白族作家马子华、马曜、张子斋、张明,彝族作家李乔,侗族作家苗延秀,和在延安的舒群(满族)、陆地(壮族)、李纳(彝族)等等。维吾尔族杰出的青年诗人利?穆塔里甫,因歌颂新疆各族人民反对日本帝国主义和反抗国民党反动统治的英勇斗争,被反动派关进监牢,惨遭杀害,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在少数民族现代文学发展史和整个中国新文学发展上写下了光辉的篇章。这个阶段少数民族作家中出类拔萃的代表人物,当然要推老舍(满族)和沈从文(苗族),两位语言艺术大师的《骆驼祥子》、《边城》等作品,完全可以当之无愧地与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最优秀的代表作并列。
    第二阶段是1949年10月到1966年“文化大革命”开始。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结束了我国历史上长期存在的民族压迫制度,各少数民族人民在政治上、经济上、文化上得到翻身解放,少数民族文学的发展也进入了一个伟大的新时代。由于党的民族政策和文艺方针的贯彻落实,除解放前就开始了文学创作的老一辈少数民族作家,以更饱满的激情放声歌唱,陆续创作出一批反映新中国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各种形式的好作品之外,更有一大批少数民族文学新人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并很快成长起来。他们不是个别的、零星的、分散的自发产生,而是在受到党和国家各级政府重视、扶持和培养的条件下,朝气勃勃地带着自己歌颂新生活的富有时代精神和民族特色的作品登上新中国的文坛。一支包括老、中、青三代人的少数民族作家队伍开始形成。少数民族作家们的作品,不论是诗歌、散文、小说或电影剧本、报告文学等,都受到格外的关注、热情的鼓励和充分地肯定。在中国文学的辉煌大殿里,少数民族文学开始有了自己的地位。
    “文化大革命”十年,我国文化艺术界遭到空前的浩劫,包括老舍在内的一大批文学家艺术家被迫害致死,出现了百花凋零的萧条景象。用毛泽东主席的话说是:“没有小说,没有诗歌,连百花齐放都没有了。”少数民族文学也不例外,基本上留下一片空白。因此这十年只能说是特殊的“中断”,而不能作为一个“发展阶段”。
    第三阶段就是从1976年10月粉碎“四人帮”到现在。特别是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在邓小平同志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指引下,乘着思想解放运动和改革开放的浩荡东风,我国的少数民族文学在“十七年”已有成绩的基础上,由复苏走向繁荣,进入了一个迅速、全面、扎实地向前发展的崭新阶段。
    这十多年来,少数民族作家和他们创作出版的各类文学作品集在成十倍地增加,光是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的少数民族作家就有近500人,加上各省市自治区作协中的少数民族会员,在2000人以上。55个少数民族都有了自己的诗人作家。有不少民族还形成了阵容可观、素质颇高的作家队伍。除了作家之外,还形成了一支少数民族文学的评论队伍和翻译队伍。创作和评论的质量也在不断提高。我国新时期不少有影响的作品,都出自少数民族作家之手。在中国作协和国家民委联合举办的全国四次少数民族文学评奖中,先后获奖的少数民族作家、评论家、翻译家数以百计,55个少数民族中已有53个民族的作者获过奖。在中国作协单独举办的各类文学评奖中也都有少数民族的作家、诗人获奖。李凖(蒙古族)的长篇小说《黄河东流去》和霍达(回族)的长篇小说《穆斯林的葬礼》先后获得茅盾文学奖。在新时期少数民族文学创作和评论取得丰硕成果的基础上,吴重阳编撰的《中国当代少数民族文学概观》、李鸿然(回族)主编的《中国当代少数民族文学史稿》和特?赛音巴雅尔(蒙古族)主编的《中国少数民族当代文学史》也先后正式出版。因而,这第三个阶段,即改革开放这十多年来,是我国少数民族文学事业得到最快、最好发展的重要时期。这个时期的少数民族文学创作,从总体上说,无论从它的题材和主题所包含的前所未有的广阔和丰富的程度来看,无论从它所体现出来的时代精神和民族特色以及它所反映出来的生活矛盾的深刻性、复杂性和多样性来看,无论从它所表现出来的在艺术风格、创作手法上不断探索和创新的种种特点来看,都比过去有明显的突破。

第五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奖获奖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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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奖获奖篇目
新人新作小说集青山无语    隆振彪

新人新作小说集五爹趣事       石干成

第三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评奖获奖作品篇...

新人新作中短篇小说 《山葬》      熊 飞
第二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评奖获奖作品篇...

短篇小说二等奖 《高山深涧的客栈》  刘荣敏

第一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评奖获奖作品篇...
长篇小说集淮海大战(写粟裕)  寒风
中篇小说 侗家人    滕树嵩

短篇小说 娘伴       谭覃(谭良洲)
短诗 歌的家乡   黄钟警 


 

 “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奖——骏马奖”是由中国作家协会、国家民族事务委员会共同主办的少数民族文学的国家级文学奖,是我国具有最高荣誉的文学大奖之一。参赛作品囊括少数民族作家用汉文或少数民族文字出版的长篇小说、中篇小说集、短篇小说集、诗集、散文集、报告文学、理论评论集、翻译等。“骏马奖”与“鲁迅文学奖”、“茅盾文学奖”、“宋庆龄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和“青年文学奖”(“庄重文文学奖”)等都是中国作家协会设立的我国具有最高荣誉的文学大奖。

  “骏马奖”自1981年创立至今,已连续评选10届,对推动中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和鼓励优秀民族作家作品产生良好效果。这一奖项的设立,体现了党的民族政策,体现了中华各民族的大团结,体现了各民族文学交流互补,共同繁荣的盛世气象,对中国的改革开放和祖国的统一发挥了积极的推动作用。

  第一届少数民族文学创作评奖活动得到了社会的高度重视,评奖活动中涌现了大量优秀的作家和作品,如张承志的短篇小说《骑手为什么歌唱母亲》、中篇小说《阿勒克足球》;孙建忠的中篇小说《甜甜的刺莓》、短篇小说《留在记忆里的故事》;乌热尔图的短篇小说《瞧啊,那片绿叶》;玛拉沁夫的电影文学《祖国啊!母亲》;沙叶欣的剧本《陈毅市长》等。其中有些作家在以后的各届少数民族文学创作评奖活动中仍多次获奖,成为少数民族文学创作的中流砥柱。第一届少数民族文学创作评奖活动引起了很大反响。1982年4月,中国作协召开书记处会议,将中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奖正式定为每3年举办一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会议每5年举办一届。 

  1984年第二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评奖之时,中国作协党组便将此奖的筹备组织工作交由少数民族文学委员会负责,具体工作由民族文学处实施。国家民委同时决定此奖由文化宣传司负责,文艺处具体组织实施。每届评奖由双方负责此项工作的主要领导出任评奖委员会主任。1994年,第五届评奖时,时任国家副主席的乌兰夫题写的“骏马奖”三字,被正式作为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奖的名称。在这一届评奖过程中,通过各民族作家的共同努力,少数民族文学创作评奖实现了55个少数民族都有作家获奖的历史性大团圆。令人欣慰的是,一些人口较少的民族,如阿昌族、佤族、普米族、塔塔尔族、珞巴族等,也涌现出了自己的获奖作家和诗人。

  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从第一届到第五届,经历了一个从蹒跚起步到发展健全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少数民族的文学创作也逐渐走向繁荣。在回顾骏马奖发展历程时,尹汉胤说:“没有改革开放,就没有少数民族文学的发展,它们是同步的。少数民族文学在这个过程中,有了飞跃性的发展。这30年里,改革开放带给少数民族地区经济、文化等方面的发展应该说是突飞猛进的,一些省区的少数民族文学的发展甚至超越了其经济的发展。”

  第一至第五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的颁奖活动都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举行 ,第六届颁奖大会首次移师云南昆明,其目的是为了进一步扩大骏马奖的影响范围,同时也是考虑到云南少数民族众多、云南少数民族作家在历次评奖中获奖最多、创作实力较强。颁奖晚会首次采用了电视晚会的形式,气氛欢快热烈,将媒体作用发挥得淋漓尽致,为少数民族文学创作评奖活动开创了新的形式,也让更多的人了解、关注骏马奖,这对于少数民族文学创作来说有着特殊意义。

  2004年在中宣部“对中国作协《关于申报全国性文学评奖项目的报告》的批复”中,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被定为国家级文学奖。逐渐地,随着评奖机制的不断完善,骏马奖终于成为中国少数民族作家最重要的文学大奖。

  在第七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颁奖晚会上,中国作协党组书记、副主席金炳华指出,中国少数民族文学已进入快速发展时期,一支多民族、多语种、多门类的少数民族作家队伍不断发展壮大。现在,全国55个少数民族都有了自己民族的获奖作家,许多民族还形成了本民族的作家群。时任中国作协党组成员、书记处书记、评奖委员会主任委员的吉狄马加在第八届骏马奖颁奖晚会前说:“本次获奖作品民族特色浓郁、题材广泛、内容丰富,其中关注现实、反映中国新时期以来社会现实生活及‘三农’题材的作品占有较大比重。与前几届获奖作品相比,整体水平有所提高。”在第九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颁奖典礼上,中国作协主席铁凝代表中国作家协会向所有获奖作家表示祝贺。她说,在我国少数民族文学发展繁荣的进程中,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起到了激励作家创作、催生优秀作品的重要作用。从本届获奖和参评作品中,可以看到少数民族作家更自觉承担起历史赋予作家的责任,看到少数民族作家对于塑造民族品格、弘扬民族精神的积极努力,看到少数民族作家更加关注本民族所面临的保持民族文化独特性与生存发展的问题。由此可见,少数民族文学创作已经进入了蓬勃发展的阶段。

  在骏马奖体制逐渐健全之后,少数民族文学作品的内容、题材以及作家们个人的文学造诣等方面也有很大的发展和创新。首先,少数民族作家紧扣时代脉搏,书写出反映时代变迁和社会现实的作品,把探索的目光深入到各民族悠久的历史,从民族历史文化纵深中发掘创作的资源,作品的广度和深度大大加强。其次,作家们的创作方式多样化,创作思想多元化。改革开放促成了少数民族文学自身观念的转型,促使作家们扩大了文学表现的自由度,文学思想观念越来越充满着开放性和包容性特征,作品的风格变得更加丰富多彩。比如,李陀、扎西达娃、张承志等作家,大胆借鉴和吸收现代外国小说如意识流、象征、魔幻现实主义等创作手法,并与中国传统的小说技法融合并加以革新,找到适合自己的创作方式,表现丰富的社会历史文化内容。再次,少数民族作家的民族性追求日益自觉,并不断地在文学中表现出各民族独特的民族性内涵和特色。那些具有强烈民族文化意识的作家,除了借鉴其他民族的文学养分外,更注意潜心从本民族传统文化和民间文学中汲取艺术养分,在博采众长中加以融会贯通,创造出蕴含着独特民族性内涵的作品。此外,在对民族风情的审美追求中,少数民族作家已经深刻意识到不能停留在展示民族的奇异性层面,而是应该在民俗风情的描绘中发掘一种人生境遇,传达作家对社会、对人生的认识和思考;要深入挖掘蕴藏在社会生活中的民族文化传统精神,对生活有新的发现,赋予人物与故事以更深厚的文化内涵。这样的一种民族自觉意识和追求,为少数民族文学的发展提供了广阔的发展空间,为中国少数民族文学由边缘走向主流以至走向全国和世界提供了可能。

  除此之外,历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都会推出一些优秀的新人,这些作家通过骏马奖为广大读者所熟知。例如,来自四川的藏族作家阿来,他曾在第四届骏马奖上凭借中短篇小说集《旧年的血迹》获奖,自此走入人们的视线。随后他又在第六届骏马奖中,以长篇小说《尘埃落定》引起人们的广泛关注,并通过改编自这部小说的同名电视剧成为了家喻户晓的少数民族作家。来自北京的回族女作家霍达的长篇小说《穆斯林的葬礼》获得第三届骏马奖,其长篇小说《补天裂》又获得了第六届骏马奖,且这部小说被评为新中国成立50周年全国十部优秀长篇小说奖、第七届全国 “五个一工程奖”的优秀图书和优秀电视剧两个奖项。类似的作家还有很多,有些人的作品兼获了其他奖项,如茅盾文学奖、鲁迅文学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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