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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祖母和粟裕岳母是亲姐妹■卞良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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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祖母和粟裕岳母是亲姐妹
■卞良玉
粟裕和妻子楚青

  读了扬州晚报《老扬州》版上发的一篇文章《粟裕的岳父家在中小街》,对如风往事很是感叹!我去拜访了作者——当年中小街上的老邻居、78岁的张承祺。

  我们家和粟裕的夫人楚青(詹家)是亲戚,我祖母和楚青母亲是亲姐妹,楚青是我父亲的二姨姐,我称呼她“二姑母”。后来又亲上加亲,我姑母嫁给了楚青的弟弟,成了詹家的媳妇。因此,我随祖母住到中小街,和詹家人在一起共同生活了30年。

  张承祺的文中说楚青的父母“生有二女”,这一说有误。楚青的母亲袁伯英,共生育5女2男,除去夭折的,成年的应该是3个女儿(永珊、永珠、永琪)和一个儿子(永璋)。袁伯英一连生了4个女儿,坐在床上抹眼泪,对来探望的妹妹说:“第4个女儿了,你替我把她扔在马桶里淹死吧!”开明的婆婆听到这话,赶忙跑过来劝慰媳妇:“你发傻了,男女不都一样么!我又不嫌,你怕什么?”说着还亲了一下孙女:“你看这个小丫头,瓜子脸,饱鼻梁,大眼睛,长得漂漂亮亮的!”祖母把这第4个孙女视为“掌上明珠”,亲自起乳名叫“珠子”,就是詹永珠,后来参加革命,怕连累家人,改名“楚青”。令人称奇的是,这个故事是真实的,且是楚青在60多岁时,自己亲口“爆料”的!

  詹家的祖籍在安徽歙县。清道光年间,楚青的祖父詹子寿随父亲逃荒到扬州。生活一直窘迫困难。光绪三十一年,楚青的祖父在返回日本的海船上,被灭绝人性的日本暴徒无情地投入大海,尸骨无存,对詹家更是雪上加霜。直到楚青的父亲到银行工作,经济状况才发生改变。楚青父亲詹克明在古老的四望亭旁砌了宅子,即中小街48号,前后两进,老扬州的传统格局造型(不是张文中说的“石库门”建筑)。有堂屋、卧室、厢房、客座、花厅、书房、厨房……明明暗暗几十间,算得上是扬州的一处“大宅门”了。当年,市政府和粟裕的老部下、警卫员也常常来这里热情看望、照应楚青在扬州的老人。

  1984年粟裕去世,部分骨灰安葬在他曾经浴血战斗过的热土——黄桥。上个世纪90年代初,楚青清明节到黄桥扫墓,回到阔别多年的中小街故居。此时她的父母亲早已先后去世,物是而人非。她讲起小时候在这个家里生活的许多趣事:珠子4岁时,大人做事,她都要“帮忙”,家人说她是“郭呆子帮忙越帮越忙”,珠子伶牙俐齿回嘴回舌:你才是“郭呆子”呢!二姑母边充满童真地笑说着,边在墙上寻找当年祖母让她“洗衣服”,给她钉钉子搭晾衣竹竿的地方。这次也是楚青最后一次回到中小街故居,1993年初,中小街48号,这座充满老扬州沧桑故事的大宅门拆迁消失。二姑母临走时,我们夫妇特意送给她一点家乡的土产——自己腌制的干咸菜和秧草“瓶儿菜”。据说二姑母带回北京还用来招待来宾,且特别说明:这是从我家乡扬州带来的小菜,特别鲜美!

  近年来,楚青随着年纪增大,对故乡的怀念之情更加浓烈。有家乡媒体去北京雨儿胡同她的住宅采访,见到老乡让她倍感亲切,敞开心扉热情爽朗地说起来:我是扬州的女儿,扬州的家在中小街,就在四望亭旁边……

  二姑母送我一本她亲笔题词的《粟裕传》。因此我想到送她一本我们夫妇的《文集》。她回信说:文集中有一篇怀旧文章《四望亭》,读了感触颇多,十分快慰!小时候晚上睡觉,四望亭上那叮叮当当的风铃声,随风潜入夜,声声进梦来。虽然80多年过去了,这家乡的风铃声还常常勾起我心里童年尘封往事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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