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委办事组是文革期间军队系统的一个极重要机构。去年出版后引起颇大反响的《吴法宪回忆录》,有一节为“军委办事组的成立”。然而,遗憾的是,作为这一重要机构的主要成员,吴法宪对该机构成立的初衷及前期活动的回忆,均有不太准确之处。为此,本文依据较为可靠的材料,对吴著的失实处提出不同的看法,对吴著的一些重要遗漏予以补充,以供讨论参考。
一、是否存在一个“三人小组”?
吴:“‘文化大革命’开始后,由于以前负责处理军委日常事务的罗瑞卿、贺龙等人先后被打倒,经毛泽东同意,中央军委成立了一个由叶剑英、杨成武和萧华组成的‘三人小组’,负责处理军委的日常事务。”(《吴法宪回忆录》,香港北星出版社2006年9月第一版,页676。下文引自同书者,仅注页数不再注书名。)
文化大革命前,处理军委日常事务工作的机构,为军委办公会议,由军委秘书长主持。贺龙作为军委第二副主席,并不负责处理“日常事务”,而军委常委、秘书长罗瑞卿在1965年12月上海会议前倒可以说是负责处理“日常事务”的。文革前夕,军委办公会议成员为罗瑞卿、杨成武、萧华、邱会作、萧向荣、张爱萍,1965年11─12月萧向荣、罗瑞卿先后受审查后,成员余杨成武、萧华、邱会作、张爱萍四人。1966年5月,军委副主席叶剑英调任中央书记处书记,兼任军委秘书长(副秘书长苏振华、萧华、杨成武、王新亭),自此,由叶剑英主持,负责处理军委日常事务工作。杨成武、萧华既为军委副秘书长,又为军委办公会议成员,分别又是代总长、总政主任,权责集中于叶、杨、萧三人,是显而易见的(其他两位副秘书长苏振华、王新亭不是办公会议成员,而办公会议成员邱会作、张爱萍又不是副秘书长),惟军委是否郑重其事地成立过一个如吴所称的、经毛泽东同意的“三人小组”,则大有疑问,起码目前在任何军方正式编纂的资料中均未见记载。【1】
二、成立看守小组是谁的提议?
吴:“大约是在一九六七年六月初,毛泽东到南方去巡视‘文化大革命’的情况。为了保证他的安全,中央军委决定,由代总参谋长杨成武、空军政委余立金和海军政委李作鹏随同前往。这时,叶帅已因‘二月逆流’事件靠边站了,萧华也被轰得不能工作,杨成武再一走,‘三人小组’就名存实亡了。于是,周恩来以中央文革碰头会议的名义向林彪提出:‘是不是先成立一个军委临时看守小组,在中央文革碰头会议的领导之下,暂时负责处理军委的日常工作?’林彪同意周恩来的意见,并提出由我、邱会作和张秀川三人组成这个看守小组,由我任组长。”(页676)
以上吴所说1967年毛泽东南巡的时间欠准确。毛乘专列离京的时间为7月14日。【2】随同毛专列离京的是杨成武、汪东兴、郑维山,余立金早于6月下旬随谢富治、王力到西南解决当地问题,7月14日随谢、王到武汉,当时并无负责毛安全的任务。李作鹏14日凌晨随周恩来到汉,为毛泽东打前站。
惟吴上文最有疑问的是所谓周恩来的那段话,吴用以表明军委看守小组是周恩来向林彪提议成立的,并得到林彪的同意,人员还是林彪指定的。
笔者认为,目前有关军委办事组前期活动最具权威性的论述,为王年一于2001年发表的《关于“军委办事组”的一些资料》。【3】王年一该文引述了江青1968年10月30日在中共八届十二中全会上所说的一段话:“军委办事组是怎么产生的呢?1967年夏天,斗争萧华的时候,出现了不严肃的现象,把一场严肃的阶级斗争,变成低级下流,转移了斗争大方向,侮辱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因此,我建议成立一个看管小组。开始是4个人。……”
王年一所引述的江青讲话,来源是可靠的,且接近历史真相,那就是──看守小组(江青称看管小组)是江青提议成立的,得周恩来的同意,而并非是周提议,林彪批准。该小组开始时只是临设机构,其组成应毋须经毛、林批准,除吴法宪上文外,我们亦未见过任何周恩来提议、林彪批准成立并亲定该小组成员名单的材料。
三、看守小组成立时间及成员
吴:“七月十七日,我接到通知,要我当晚去参加中央文革碰头会议。在这个会上,周恩来宣布:‘经毛主席批准,由吴法宪、邱会作和张秀川三人组成中央军委临时看守小组,由吴法宪任组长。……”(页676)
吴文有关看守小组成立的日期有误,小组组成人员也有遗漏。
1967年7月17日,周恩来不在北京而在武汉。据《周恩来年谱》记载:7月15日─18日,周召集武汉军区、湖北省军区和武汉空军负责人会议,听取工作汇报。7月17日,到梅岭一号毛泽东处开会,听谢富治、王力汇报云南、贵州、四川三省问题和武汉问题。7月18日晚,同陈再道、钟汉华等到毛泽东处后,于晚十一时半飞返北京。【4】记述周恩来此一时期活动甚详的《陈再道回忆录》下卷及《王力反思录》,也证实了《周恩来年谱》以上记载的准确性。【5】这些材料皆可以说明,7月17日晚,周恩来不可能在京召集中央文革碰头会,换言之,也不可能在京宣布看守小组的成立。
看守小组宣布成立的准确时间,应为1967年8月17日,成员四人。王年一《关于“军委办事组”的一些资料》引述了1967年10月15日军委办事组给周恩来、陈伯达、康生、江青并中央文革小组的一个报告,内称:“根据总理和中央文革小组1967年8月17日指示,由吴(法宪)、叶(群)、邱(会作)、张(秀川)4同志组成一个小组,由吴负责,……”。官方编纂的军队组织史资料亦称:“1967年8月17日,成立由吴法宪(负责)、叶群、邱会作、张秀川组成的四人小组。”
军委办事组的报告可以印证,成立看守小组是周恩来和中央文革小组8月17日的“指示”(报告未有提及毛泽东和林彪)。同时,证实小组成员为吴、叶、邱、张四人,而不是吴法宪回忆中的三人。四人当时的职务是:吴法宪,空军党委第一书记,司令员;叶群,军委办公厅党委常委,林办主任;邱会作,总后党委第一书记,总后部长,原军委办公会议成员;张秀川,海军党委常委,海军政治部主任。
四、看守小组成立初衷
吴法宪在回忆录中两次引述所谓周恩来称:“是不是先成立一个军委临时看守小组,在中央文革碰头会议的领导之下,暂时负责处理军委的日常工作?”周又称:“临时看守小组的任务是,接受中央文革碰头会议交代的任务,负责处理军委的日常工作。”(页676)
吴的回忆有误。事实上,成立看守小组的初衷,是因总政和军委文革小组相继瘫痪,欲以其取代上述两机构负责指导总政及其他军队驻京机关、部队文化大革命运动方面工作的职能。直至1968年3月前,看守小组及后来的军委办事组,皆无处理军委日常工作的权限。在这一点上,王年一引述的1967年10月15日军委办事组报告已说明得很清楚:“任务主要负责驻京各机关、部队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工作,看着总政的文化大革命运动不要出偏差。……10月4日,我们研究了军委办事组如何进行工作的问题。认为,由于总政目前处于瘫痪状态,军委文革小组目前实际上也处于瘫痪状态,军委办事组是在中央、中央军委、中央文革小组直接领导下,负责处理军队系统驻京机关、部队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方面的具体工作。各大军区、省军区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工作,是在中央文革小组直接领导,军委办事组负责办理主席、林副主席、中央文革小组交办的一些有关具体工作。至于部队各项建设、战备工作、行政工作、干部工作等等,统由军委常委直接领导进行。提到办事组来的这类问题,均呈送军委常委处理。”
五、杨成武任办事组组长
吴:“九月二十六日,杨成武回到北京。当晚,在中央文革碰头会议上,周恩来就宣布撤销了看守小组,另外成立以杨成武为组长的军委办事组。我被任命为军委办事组的副组长,同杨成武一起参加中央文革碰头会议。我们这个办事组的成员还有叶群、李作鹏、邱会作。”(页677)
军委办事组首任组长杨成武
吴上述回忆还是多处有误。首先是日期。据可靠材料,杨成武随毛泽东的专列应在1967年9月22日已返抵北京。【6】据王年一引述的军委办事组10月15日报告:“9月24日,总理和中央文革小组又决定增加杨成武同志为办事组成员,并指定杨为组长,吴为副组长。”引述的报告说明,办事组成立日期应定在9月24日为宜。该报告还说明,吴上述撤销看守小组,另外成立军委办事组的说法有违史实。军委办事组是看守小组的延续,只不过在9月24日前名称是不太确定的,或称四人小组,或称看守小组,又或称办事组,9月24日后才有一正式确定的名称而已。除增加杨成武外,其他成员未有变化,吴提及“我们这个办事组的成员还有叶群、李作鹏、邱会作”,其实叶群、邱会作早在看守小组时期已是成员,而李作鹏应为张秀川之误,李1967年9月尚非办事组成员,他迟于1968年3月办事组改组时才替代张秀川进入办事组。
杨成武(右)、萧华(左)与毛在天安门广场
杨成武此时是个红人,是毛、林、周及中央文革小组都能接受的人物。王年一引述军委办事组的报告还称:军委办事组是个临时性的,待政治工作组组成后,即将办事组的工作移交政工组负责,军委办事组即行撤销。
1967年10月16日,周批:“提议在小组会议上讨论一次,再正式报告主席、林副主席。”
10月20日,康生批:“此事必须先请示林彪同志,在林彪同志同意后再正式上报主席。”
10月27日,杨成武、吴法宪向林彪报告称:“关于军委办事组问题,向总理、伯达、康生、江青同志并中央文革小组写了一个报告,遵康生同志的批示先报您批示后,报主席批示。现将报告呈上,请阅批。”林彪批示:呈主席批示。
毛泽东10月28日批示:刚成立又取消,恐怕不妥。【7】
根据以上周、康、林的批示,三人对取消军委办事组一议均未置可否,毛说“恐怕不妥”,自然也就不会取消了。此外,在杨、吴10月27日报告前,林彪对军委办事组成立一事是否知情,尚大有疑问。
六、周恩来:“军委常委不要开会了吧?”
吴:“与中央文革碰头会议实际上行使中央常委会议的职权一样,我们的这个军委办事组,实际上行使的是中央军委常委办公会议的职权。从这个意义上说,军委办事组的正、副组长,实际上也就相当于以前军委的正、副秘书长。”(页677)
中央文革碰头会议是否行使中央常委会议的职权,这里暂且不论,“中央军委常委办公会议”的说法却值得商榷。实际上只有高一层次的“军委常委会议”和低一层次的“军委办公会议”,并没有“军委常委办公会议”一说。而本文第四节已说明,直至1968年3月前,军委办事组甚至不具备军委办公会议的职能,更遑论军委常委会议了!从军委办事组成立后的1967年10月至1968年2月,军委常委会议如常举行,据《聂荣臻年谱》记载,此期间军委常委会议举行过15次,即从1967年10月14日第九十七次至1968年2月22日的第一一一次,第一一一次是1960年代的最后一次军委常委会议,“会议讨论了国防科委关于第三个五年计划期间飞机发展问题的建议,海军拟组建一个歼击机师等问题。”【8】
军委常委不再开会,是自1968年3月“杨余傅事件”发生,军委办事组改组始。提议者是当时中共的第三号人物──周恩来!
据王年一文:1968年3月25日,周恩来、陈伯达、康生、江青向林彪报告称:“中央文革碰头会议讨论过新的军委办事组名单,拟了5个同志,现先送上,请考虑是否妥当,并请在您考虑后,向主席报告请示。名单:黄永胜组长,吴法宪副组长,叶群、李作鹏、邱会作。”当天,林彪:“呈主席批示。”毛指示照办。
军委办事组第二任组长黄永胜
王年一文内又称:1968年3月28日,毛、林、周接见黄永胜、吴法宪、温玉成。毛问办事组现有哪几个人,黄永胜等回答后,毛说,还可以增加刘贤权。政工小组可以考虑取消。今后军委办事组由林副主席直接捏到手里。毛又说:“军委办事组要订个制度,至少一周到林彪同志那里汇报一次工作,一次谈一两个钟头。有事无事都要去,除非林彪同志身体不好。过去我们两个处在第二线,让他们去搞,他们也不汇报,搞封锁,实行隔离,隔离不反省。”林彪说:“不了解情况。”周恩来说:“军委常委不要开会了吧?”毛说:“军委就是办事组。军委常委可以不开会了。”林彪说:“把它悬空起来。”毛说,叶剑英说过,杨成武是接班人。现在换了黄永胜,你这个黄永胜为什么不可以接班?
王年一引述黄永胜、吴法宪1968年4月1日给毛、林、周、陈伯达、康生、江青、姚文元、谢富治、叶群、汪东兴的报告称:由于军委常委不再开会,军队文电今后除发到团级文电照发各常委外,重要文电不再抄送陈毅、刘伯承、徐、聂、叶等同志,粟裕同志与工作无关文电亦不抄送。毛批示:“此事待议。”而事情尚在“待议”中,4月4日,李天佑(副总参谋长)却已以书面形式报告黄永胜:文件已立即停送徐向前、叶剑英、刘伯承、聂荣臻。今天回过头来看,黄、吴、李在停发军委常委文件一事上做得是有点过于积极,但此事与林彪却无关。
王年一还说,1968年6月11日晚,黄永胜、吴法宪接见军委办事组全体工作人员。吴法宪说:“黄总长来了以后,权力集中了,实际上代替过去军委办公会议的职权。”
吴法宪当年的表述是准确到位的。1968年3月以后,军委办事组实际上代替的,是“过去军委办公会议的职权”,在这一点上,回忆录的表述就有点儿含混不清,而且,对其职能未有划分为1968年3月前后两个截然不同的阶段。
七、办事组对下不单独行文,不发文件,不下命令吗?
吴:“军委办事组对下不单独行文,不发文件,不下命令。实际上是一个办事机构。”(页677)
吴此说不确。恰恰相反,自1968年3月以后,军委办事组以自身名义向军内下发文件,下达命令已很常见。仅根据《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工作大事记》(北京:总参谋部,1988年12月)及其他有关资料记载,军委办事组在1968年3月至1969年12月期间上报的报告,下发的文件,下达的命令、指示即有:
1968年4月26日,军委办事组下发《关于部队调动使用权限的规定》。6月12日,军委办事组对上述规定作了补充。1969年1月11日,办事组对部队调动使用权限规定又作了补充。
5月14日,军委办事组发出《关于一九六八年从部队挑选飞行学员的通知》。
9月16日,军委办事组上报从一九六八年秋冬至一九七0年上半年陆军军分批调整部署的报告。
11月26日,军委办事组以(68)19号军委文件发出《座谈会纪要》,内中主要谈及大军区以上机关精简工作问题。
1969年1月10日,军委办事组重申北京卫戍区部队调动使用权限的八条规定。
2月2日,军委办事组决定,将高等军事学院、南京军事学院、政治学院合并,组成中国人民解放军军政大学。
2月19日,军委办事组转发《军队院校调整方案》,对军队院校进行调整,裁减82所,保留43所。
5月2日─6日,军委办事组在北京召开座谈会,研究设防、防空降等问题,讨论了准备打仗等工作。这次会议纪要,经毛、林批准,于6月18日以(69)9号军委文件下发各大单位执行。
黄永胜(右3)与军委办事组其他成员在西山前指
6月13日,军委办事组公布经毛泽东批准的总参谋部、总后勤部机关精简方案。
6月20日─7月4日,军委办事组在北京召开“三北”地区作战会议。8月20日,毛泽东对该次会议纪要批示:已阅照办。
8月27日,中共中央、中央军委转发经毛泽东批准的军委办事组《关于加强全国人民防空工作的报告》。
9月4日,军委办事组公布《大军区机关精简方案》。
9月20日,经毛泽东批准,军委办事组在北京召开全军战备工作会议。会议最后产生了全军战备工作会议纪要,经毛泽东批准后,军委办事组于1970年1月7日将其印发全军。
10月18日,遵照军委办事组批示,总参向各大单位传达“林彪副主席紧急战备指示(第一个号令)”、林彪给第二炮兵的指示(第二个号令)、军委办事组给各总部、各兵种、国防工办、国防科委和总参各有关部局的指示(第三、四个号令)。
11月22日,军委办事组发出《关于进一步开展打坦克、打飞机训练的指示》。
11月28日,军委办事组公布《总政治部机关精简方案》。
以上记载应不甚完全,但已应很能说明问题。
八、办事组成员
吴:(除杨成武、吴法宪外)“我们这个办事组的成员还有叶群、李作鹏、邱会作。”“军委办事组的成员,以后屡有变动,先后参加过军委办事组的有黄永胜(杨成武被打倒后,由黄永胜接任军委办事组的组长)、谢富治、刘贤权、李德生、温玉成、纪登奎、张才千等人。”(页677)
吴法宪的回忆,遗漏了张秀川、李天焕、刘锦平、李天佑四人。关于李作鹏替代张秀川,见本文第五节。而据解放军组织史资料,李天焕(第二炮兵政委)、刘锦平(空军党委常委,民航总局政委)于1967年11月增补为军委办事组成员。【9】
军委办事组成员与工作人员在西山前指
据王年一文,1968年3月30日,吴法宪在军委办事组会议上说:“经主席、林副主席、中央文革批准,改组办事组,由总部、军种主要负责人组成,在主席、林副主席、中央文革直接领导下主持军队工作。办事组成员由黄、叶、李、邱和吴5个人组成,将来还可以加一个刘贤权同志,黄为组长,吴为副组长。……李天焕、刘锦平不参加办事组。……”
李、刘两人在军委办事组改组后不再是成员。算起来,在军委办事组的时间,尚不足五个月。
关于李天佑,王年一在文中引述黄永胜1968年11月18日给毛、林、周及中央文革碰头会成员的报告称:“主席、林副主席:中央文革确定增加谢富治、温玉成两同志为办事组成员,我们非常欢迎。还要求增加李天佑一人。……”陈伯达、姚文元11月22日批:“是否等几天之后,征求一下江青同志的意见。”黄永胜于11月24日批:“完全同意文元同志意见。”由于中央文革的干预,李天佑延至1969年4月九届一中全会经毛、林批准方为办事组成员。【10】(2007年6月)
注释:
【1】本节资料来源参见总政组织部编:《中国共产党中国人民解放军组织史资料》第四、五卷,(北京:长征出版社,1995年12月)。
【2】铁道部专运处编:《铁道部专运处四十五年》(北京,1998),页117。另一说法为7月13日下午离京,经郑州停留,14日抵武汉。
【3】【7】见北京《党史研究资料》2001年第7期,页45-48。以下本文引用王年一的论述全部出自该文,不另一一说明。
【4】《周恩来年谱(1949─1976)》下卷(北京: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1997),页170─171。
【5】《陈再道回忆录(下)》(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91),页319─322;《王力反思录(下)》(香港:香港北星出版社,2001),页1006─1007。
【6】同【2】书,页117。
【8】《聂荣臻年谱》下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页1092。
【9】同【1】书,第五卷,页4。
【10】同【1】书,第五卷,页7。
【2007年8月13日首发于华夏文摘增刊·第590期,2017年2月加附图重发】
